这城市里简直样样都好极
。
她用脚踢着水。
“波波，汽车来。”
看着她自己健康苗条
躯体，她自己也觉得这辆汽车实在不错，每样零件都好得很
叫人铃就在门上。
铃
响，就有人来。
女侍态度亲切而恭敬，旅馆老板跟黑豹交情好像真不错。
波波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变成个很有办法人，她实在愉快极。
浴室就在走廊尽头，虽然是这层楼公用，但是现在别客人都已经睡，所以波波也用不着等。
波波躺在床上，心里觉得愉快极。
她到这城市来才只不过天，虽然还没有找到她父亲，却已找到老朋友。
这已经是个很好开始。
何况还有明天呢！
说不定明天她就能打听出她父亲下落，说不定明天她就会得到罗烈消息，说不定……
“没有。”
“你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波波摇摇头，说道：“他走时候，并没有告诉
他要到哪里去，只不过告诉，他定会回来。”
她声音里并没有悲伤，只有信心。
她信任罗烈，就好像罗烈信任她样——“无论等到什
时候，都定等你回来。”
是红旗老幺，但最可怕，还是他自己。”
“想不到你也有佩服别人时候。”
黑豹表情更严肃：“只不过告诉你，下次遇见他们这批人，最好走远些。”
“才不怕。”波波又昂起头，“难道他们真能把吃下去？”
黑豹没有再说什，他知道现在无论再说什都没有用。
女侍放满盆水，关起窗子，赔着笑：“毛巾和肥皂都在那边小柜子里，赵小姐假如怕衣服弄湿，也可以放到柜子里去。”
波波忽然从身上掏出块大洋道：“这给你做小账。”
她听说过，在大城市里有很多地方都得给小账，给块钱她虽有点心疼，但个人在心情愉快时候，总是会大方些。
等她脱光衣服，放进柜子，再跳进浴盆后，她更觉得这块钱给点也不冤枉。
水温度也刚好。
又有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些什事？
“明天”永远都充满希望，就因为永远有“明天”，所以这世上才有这多人能活下去。
只可惜今天已快结束。
现在波波只想先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再舒舒服服地睡觉。
“你若要叫人做事，就按这个铃。”
这是他们山盟海誓，月下蜜语，她并没有告诉黑豹，也不想告诉任何人。
但是黑豹当然听得出她意思。
他开门走出去。
03
门还是开着。
他很解这辆小汽车毛病。
所以他转过身：“只想要你明白，现在已不能像以前那样，天天陪着你。”
“明白。”波波笑着道，“你既不是保镖，又不是丈夫，现在们又都长大。”
黑豹已走到门口，忽又转身：“你最近有没有他消息？”
“他”当然就是罗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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