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看不见它在动,但它却远比江水动得更快。
波波轻轻地叹息:“日子过得真快,们好像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面。”
“七年,七年另三个月。”
波波嫣然笑道:“你记得真清楚。”
“离开石头乡那天,正在下雪,还记得你们来送。”
他脸轮廓分明,嘴很大,颧骨很高,不笑时候,确很可怕。
但波波以前却看过他笑,时常都看到他在笑。
她眼睛突然亮,比月光更亮。
她突然冲过去,捉住他手:“原来是你,你这个傻小子!”
江上风虽然很冷,幸好现在已经是三月,已经是春天。
波波忽然觉得已没什话好说。
她本是个很会说话女孩子,但这个人面前,却好像有道高墙。
她只能笑笑,只能走。
谁知道奇怪人却突然说出句让她觉得很奇怪话:“你不认得?”
波波怔怔:“应该认得你?”
风从江上吹过来,冷而潮湿。
月已高,那巨大铁钩,却还是低垂在江面上。
月色凄迷。
远处有盏灯,灯光和月光都照不到这神秘黑衣人脸。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对着波波,只有双眼睛在发着光。
知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在管?”
黑衣人道:“本来是你。”
青胡子老六道:“现在呢?”
黑衣人声音更冷:“现在既然已来,就归管。”
青胡子大怒:“你是里面人,谁说你可以管外面事?”
他目光深沉而遥远,好像在看着很远地方。
那地方有块形状很奇特大石头。
两个十七八岁少年人,和个十二三岁小女孩,就是在那块石头下分手。
石头上堆满雪,地上也积满雪。
波波眼
何况,个人心里若是觉得很温暖,就算是十二月风,在他感觉中也会觉得像春风样。
波波心里就是温暖。
能在遥远而陌生异乡,遇见个从小在起长大朋友,岂非正是件令人愉快事?
江水在月光下静静地流动,流动不息。
时光也样。
“嗯。”
“你认得?”
黑衣人声音中竟有种很奇妙而温暖感情,甚至仿佛在笑:“你是辆小汽车!”
波波张大眼睛,看着他,从头看到脚,从脚再看到头。
月更亮,月色已有线照在他脸上。
这双发光眼睛,好像也正在看着波波。
波波忽然感觉到有种无法描述压力,压得她连气都透不过来。
过很久,她总算说出三个字:“谢谢你。”
“不必。”
“……”
“二爷说。”
青胡子突然说不出话。
黑衣人冷冰冰声音中,好像又多种说不出轻蔑讥嘲之意:“但功劳还是你,只要你快押着这批货回去,就算你大功件。”
青胡子怔在那里,怔半天,终于跺跺脚,大声吩咐:“回去,先押这批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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