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回哪儿?哪儿是家?”
赵时宴估计是没有想到,呆愣几分钟,轻声地说:“好。等埋葬完双亲,就跟着你。”
场风吹过两个男人衣襟,大伯想起来,赵时宴已经年满十八。几天后,大伯如约来到赵时宴家中,大门却是紧锁着。
大伯着急地砸他家门,无人应答,最后发现封信:南老师,想,当你踏进教室那瞬间,就喜欢上你。说喜欢这个词,你是不是会觉得恶心?你转身写粉笔字时候,会望着你挺拔背发呆。本来不该有希望,可是你带去买衣服,这份关心是前所未有,可能是自己会错意,抱你时候,感觉到你在躲,后来听同学说你因此递交辞呈,加上家中变故,觉得是上天给惩罚,自己也觉得自己恶心。
不知道你那天说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是老师,突然理解,爱个人,就不能那自私,不能因为自己让你接受批斗,也不能冒然闯进你生活,如果……没遇到,你会有贤惠妻子,还有个可爱得紧女儿或者儿子……所以,比起当爱人,更希望你只是恩师。当老师看到这封信时,应该走好些天。遇见你是人生幸事,但愿们,再也不见,祝好。赵时宴亲启。
从那以后,赵时宴就好像真人间蒸发样,不见踪影。大伯辞呈依旧交,此地依旧是此地,但没那个人,又还剩什?这件事只有两位当事人知道,但说出来,在那个年代,无异于自寻死路,赵时宴给大伯份“成全”爱。
。
“你不读?”
“家里人这样,怎读。”
“可以给你出学费。”
“听说老师你草拟辞呈,对不起,是逼你,有病好像是,也觉得好恶心。”
但只有大伯自己知道,自己独自经历多少个愧疚和思念夜晚,道德感和自身情感好像要将自己脑袋撕裂。大伯当起四处支教老师,以安慰自己能寻到赵时宴踪迹,可能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人真又见到。
再见赵时宴时,他穿着化工厂功夫,正在擦单车,见来者是何人时候,手上动作顿,随后又装作豁然开朗样子,“爽朗”地喊声:“老师。”
大伯眼眶当时就红,给赵时宴拳,得亏没用什力道,因为赵时宴没躲。
“你知道找你多辛苦吗?”
“没想到老师你会坚持到现在。”
“赵时宴!你!你……没病。”
二人从未明说,却都清楚这份荒唐又难以启齿感情,早就生根发芽。
“你……跟走。”大伯压低声音对着赵时宴说。
赵时宴忽地苦笑起来:“你敢吗?南老师。”默然半天,又道:“你,是老师;,是学生。们两都是男。”
“敢。”大伯思想斗争许久,在和赵时宴对视时,全然败下阵来,说出来时,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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