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尉和阿莫尔总共只见过两次,次在莫林家里,次是米勒葬礼。不过沈斯尉总感觉他和阿莫尔已经认识很久,也不知是不是读过阿莫尔日记缘故。
至少从阿莫尔日记里来看,他是个成熟且识大体人。
因为顾忌自己身份,哪怕他对现有社会体制颇有微词,也不会在课堂上表现出来,而是默默写进日记里。
“他是大学教授。”沈斯尉想想,说道,“他知道该怎杀人吗?”
“人被逼急什事都做得出来。”说到这里,丽塔又改口道,“不对,不是逼急,是逼疯。”
这句话听上去颇为耳熟,因为上次也是她说阿道夫是凶手。沈斯尉顺着她话问:“谁?”
“阿莫尔。”给出这个名字时,丽塔眼里带着明显惊恐,连精致妆容都无法掩盖她害怕。
“阿莫尔?”沈斯尉意外地挑起眉头,“他不是离开吗?”
“只能是他。”丽塔面色凝重道,“他和家里人直不合,这次又遇上莫林事,肯定受很大刺激。”
“但——”这结论也太武断吧?
两人赶到时,丽塔正好被侍女从阿道夫房间里扶出来,副精神恍惚模样。
沈斯尉来到房门边往里看看,只见阿道夫身穿家居服瘫坐在沙发上,脚下地毯已被他鲜血染红。医务人员围着沙发检查他尸体,守卫在四周查找着蛛丝马迹。
“沈队长,”丽塔在沈斯尉身边停下脚步,喃喃道,“阿道夫死。”
这是显而易见事实,但看丽塔样子,似乎无法相信会发生这样事。
沈斯尉从房间里收回视线,又看看过道上摄像头,不抱希望地问:“有拍到凶手吗?”
疯?沈斯尉暗自回想阿莫尔状态,似乎不想丽塔说那样。
“这次葬礼他回来,明显跟以前不样。”丽塔继续说道,“他主动跟聊天,竟然还让保重。”
“这就叫疯?”沈斯尉奇怪地看着丽塔,不禁开始怀疑,这两人中疯到底是谁?
“他以前从不主动跟说话,甚至会避免跟对上眼神。你知道那种社恐人吗?他
“你想想看,沈队长。”丽塔打断沈斯尉道,“有人怨恨米勒,有人怨恨阿道夫,这都很正常。但谁既怨恨米勒,又怨恨阿道夫?”
这个理由倒是有几分说服力。
从动机上来看,凶手必定对两人都抱有恨意,这样来范围确缩小很多。
“但阿莫尔应该不会杀人。”沈斯尉说道。
“你为什知道?”丽塔问道,“你很解他吗?”
“没有。”阿道夫贴身侍卫站上前道,“凶手应该是翻窗户进出。”
“那外面院子里监控呢?”沈斯尉又问。
“还是没有拍到。”侍卫说道,“凶手好像很解监控死角。”
之前阿道夫也提过,杀死米勒凶手应该是翻窗户进出。如此看来,尽管这两人死法各不相同,但多半是同人所为。
“知道凶手是谁。”丽塔动动嘴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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