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并不是有守卫发现不对劲,通知莫林,而是莫林知道今晚实验所会在某个时间检修监控,所以专门挑这个时间点过来。
过道上升降门依次开启,莫林抱着沈斯尉来到逃生通道。
“在改造你上面,最天才点,就是让陈博士在你身体里增添色素粒子,这样你就能随时凭心意改变样貌。虽然你性格还是那不讨喜,但看在可以控制你份上,你性格可以忽略不计。”
沈斯尉慢慢冷静下来,突然想起他上次被带回来时,莫林曾对他说过,他想把沈斯尉关起来收藏,但沈斯尉是军方财产,他没法这样做。
又穿越道门后,四周气温骤然降低,空气中氧浓度急剧下降,沈斯尉立马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
如果他没猜错话,莫林是把他带到实验所顶楼天台,而离开建筑主体之后,以沈斯尉心肺功能,根本没法在六千米高空环境中生存。
在黑暗环境中,屏幕光线会非常刺眼。但预想中亮光并未出现,脚步声在中控台停下后,又径直朝沈斯尉而来。
脑海中数字倏地从99%跳转为100%,或长或短记忆碎片拼凑成完整拼图,补全沈斯尉缺失那部分。但他没敢沉浸在失而复得记忆中,只能全神贯注地听着莫林动静。
脚步声最终在生命舱旁边停下,下秒,两条胳膊将沈斯尉横抱起来。他听到莫林压抑着兴奋,低声说道:“你知道等这天等多久吗?”
颤抖嗓音中带着些许疯狂,是沈斯尉从没见过莫林。
他表面仍旧装作沉睡,脑子里却开始搜寻过往种种,这才发现原来莫林已经是第二次装作他恋人。
他毫不掩饰地皱起眉头,做出自然窒息反应,莫林应是早就预想到这点,加快脚步道:“别急宝贝儿,马上带你去飞行器里。”
莫林把沈斯尉放到副驾驶座上,至此沈斯尉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莫林偷偷来到实验室里,就是为偷走他。
“今晚监控检修,不会有人发现们。”莫林说着启动飞行器,“先带你回家,待会儿再来布置你逃跑现场。”
飞行器里温度和氧气浓度很快升高,沈斯尉逐渐平复呼吸。
他像个瓷娃娃般毫无生气地靠在副驾驶座椅背上,心里飞速捋清当前情况。
——同样招数有必要使用两次吗?
记忆涌现没能适可而止,沈斯尉脑海中又不受控制地闪过许多画面,诸如二十五年前倒在血泊中红衣女人、五年前在轰炸机上疯狂杀戮自己等等。
股愤怒情绪油然而生,扰乱沈斯尉平稳呼吸。
好在莫林直在自说自话,没有注意到沈斯尉反常。
“你就是个失败品,每次去执行任务都不乖,还有什改造必要?陈博士那家伙点也不靠谱,每次都说可以控制你记忆,但他总是束手束脚,不肯伤害你大脑,他改造根本达不到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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