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克雷特再次通过面部识别,把沈斯尉带往地下室,“昨天把协议发给他后,他去生命树里。现在他在赶过来路上,应该很快就到。”
地下室分为左右两部分,左边是起居室,右边是工作室,面积比楼上要大许多。
沈斯尉正想去参观下工作室,而就在这时,楼道里突然响起脚步声,戴着飞行员护目镜麦尔肯火急火燎地从楼上走下来。
“哟,谈判官。”他取下护目镜,朝沈斯尉打招呼,“协议事多谢。”
沈斯尉没有接话,轻轻点头示意。
“不疼。”他说着调整下椅背角度,“休息会儿,白天换你。”
第二天下午,接近傍晚时候,两人终于抵达西区Z市。
流民们还没有出来活动,街道上只有寥寥数人。只畸变鬣狗在小巷里转悠,不小心触发到商铺防御系统,被子弹打成筛子。
飞行器降落在栋被炸毁建筑旁,建筑底层有家小小理发店。尽管店里空无人,但店门口三色灯箱仍在闪烁。
“这是麦尔肯店。”克雷特通过面部识别,带着沈斯尉走进店内。
把定位器放在母亲办公室后,沈斯尉和克雷特出发赶往西区Z市。
夜晚畸变怪物横行,空中有许多怪鸟飞过。盘旋鸽群不见踪影,觅食猫头鹰成主角。
躲过只突然出现蝙蝠,克雷特拉升飞行高度,看着始终没有闭眼休息沈斯尉问:“如果可以摆脱控制,你有想做事吗?”
沈斯尉仔细想想,轻轻动动嘴唇:“没有。”
无论是加入夜莺,还是找莫林算账,这些都是后话。
麦尔肯边走进工作室,边又对克雷特说道:“你怎又把人家拐跑?”
克雷特挑眉:“什叫拐?”
“每次他下来执行任务,最后胳膊肘都往你拐。”麦尔肯小声嘀咕到这里,接着又提高音量,对沈斯尉道,“谈判官,先来扫描
“他副业是理发师?”沈斯尉环顾四周,只见理发店里工具齐全,完全看不出跟机械师有任何关系。
“不是。”克雷特道,“你知道理发店为什要挂红白蓝三色灯箱吗?”
沈斯尉摇摇头,他只知道这好像是行业规矩。
“因为古罗马时期,有人发明放血疗法,但当时人认为放血是脏活,便把这种事交给理发师——用他们剃刀。所以理发师等同于那个时代外科医生,红色代表动脉,蓝色代表静脉,白色代表纱布。”
“……原来如此。”沈斯尉道,“所以麦尔肯在标榜自己是外科医生。”
他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摆脱控制,现在想这些也没有太大意义。
相比起来,他反而更在意阿莫尔下落。
虽说两人互不相识,甚至都没有见过面,但沈斯尉读过阿莫尔日记,又解他和恋人故事,多少会有些放心不下。
“伤口还疼吗?”克雷特又问。
沈斯尉低头看看手腕,分子材料已经修补好伤痕,看不出被刀划过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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