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以楠心有怨气地整理着靠垫,没好气道:“床头柜里自己拿。”
话音刚落,丁以楠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他脑子里倏地闪过道白光,等他扔下靠垫,跑进卧室时,那根按摩棒已经再度出现在霍执潇手里。
丁以楠缓缓闭上双眼,深吸口气。
“丁助,”霍执潇眼含笑意道,“原来你假期是这过吗?”
“没有!”丁以楠大跨步上前,想从霍执潇手中抢走按摩棒,但霍执潇身子后仰,轻轻松松地躲过去。
“你等等。”丁以楠拦在卧室门前,“家只有个卧室。”
“知道。”霍执潇道。
“那你还过来?”
“床垫是买。”
丁以楠深吸口气,愣是没想到该怎反驳。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今天算是彻底明白这个道理。
家门。”
下秒,安静屋子里响起“咚咚”敲门声。
丁以楠诧异地举着手机来到玄关打开大门,接着便见到身穿睡衣、脚踩人字拖,旁边还竖着个26寸行李箱霍执潇。
“你这是?”丁以楠头雾水地问。
“安神茶没有用。”霍执潇说着便自顾自地推开房门,拖着行李箱走进来。
“你用时候有没有想?”霍执潇又问。
“神经病吗?!”丁以楠快要抓狂。他单膝跪在床上,手去抓霍执潇小臂,另手去够他手中按摩棒。
“刚跟男朋友分手,按摩棒就放到床头柜里。”霍执潇表情认真地看着丁以楠分析,“丁助,你还说你不饥渴吗?”
“真没有!”丁以楠从霍执潇手中嗖地抢过按摩棒,接着退到床边,把这根社死专用棒哐当声扔进
“要是不睡那个床垫,”霍执潇撇撇嘴角,语气软下来,“今晚又得失眠。”
明天去三阳村又得开早上烂路,霍执潇在那种颠簸状态下根本没法补眠。想到这里,丁以楠撑在门框上手渐渐放下来,但他脸上表情反而更加烦躁。
明明他都已经睡着,被人硬生生地从床上叫起来,现在连巢都被人占去。然而让他最烦并不是这个,是他都这样,竟然还在为霍执潇考虑。
算算,丁以楠安慰自己,他职业操守不允许他把老板从自己家里赶出去。
卧室床给霍执潇睡,丁以楠只好拿上床薄被去客厅。他刚躺下,卧室里就传来霍执潇声音:“你手机充电器借用下。”
“不是,”丁以楠脸状况外地跟在霍执潇身后,“你来家干什?”
“明天不是要去三阳村出差吗?”霍执潇把行李箱扔在客厅,径直朝卧室方向走去,“先过来跟你汇合。”
这时候,丁以楠总算跟上霍执潇节奏,看样子这位大爷是要来他家睡晚上。
上次去三阳村出差,丁以楠也在霍执潇家住晚。于情于理,霍执潇要来他家住,他应该表现得热情好客才对。
但问题是,两个人房子可不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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