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以楠闻言心里咯噔下,他累死累活就为拿这份薪水,不发他工资岂不是要他命?
“你找爸要去吧。”
扔下这句之后,霍执潇头也不回地离开屋顶。丁以楠突然有些后悔,他刚才跟霍执潇聊三百岁,聊得太过随意,导致他犯个非常低级错误——跟老板说实话。
许多初入社会人都会犯这个错误,见上司为人亲切,就以为可以口无遮拦。不仅跟上司开玩笑,还把不该让上司知道事也告诉上司。
屁股决定脑袋,立场不同注定思考方式也不尽相同。不少职场菜鸟以为敞开心扉是表忠心种方式,殊不知老板并不希望从他嘴里听到多余信息。
丁以楠直属上司是霍执潇,但霍执潇从来不管这些。这三年丁以楠都是直接给霍勋做述职报告,而报告内容,他想霍执潇应该不会喜欢。
“你真要听?”丁以楠问。
“为什不听?”霍执潇明显来兴趣。
丁以楠沉默片刻,他在心中衡量番,虽说招他进事务所人是霍勋,但他常年待在霍执潇身边,非要说话,在这父子俩之间,他其实更偏心于霍执潇。
他缓缓开口,向霍执潇坦白道:“霍总给提三点要求,第是辅佐你工作,第二是保证你正常作息,第三是帮你留意身边有没有合适人,让你尽快稳定下来。”
“你工资是多少来着?”霍执潇突然问。
丁以楠报出个数。
“如果没记错话,”霍执潇顿顿,“你工资是算在头上对吧。”
“嗯。”丁以楠没有否认。
霍执潇“啧”声:“原来你每个月吸这多血。”
丁以楠不是职场菜鸟,他总是能将分寸感拿捏
霍执潇脸色显而易见地变黑,他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原来丁以楠并不只听他个人安排,在丁以楠身后,还有他爸这尊大佛。
“前两点完成得不错。”丁以楠知道霍执潇不喜欢受霍勋控制,但与其等到霍执潇自己发现这些事,还不如他主动坦白,这样霍执潇也不至于太过生气,“至于最后点,霍总不知道你性向,也没办法着手。”
“爸,是。”霍执潇冷哼声,“他还真是煞费苦心。”
丁以楠没有接话,他想霍执潇只是时不爽,毕竟霍勋管他也不是天两天。
但这次他好像低估霍执潇生气程度,只听霍执潇面无表情地对他道:“觉得不用再给你发工资。”
丁以楠从不认为他拿到手工资是德不配位,他看向霍执潇,较劲地问:“难道不值吗?”
霍执潇没有立刻回答,他移开视线思索阵,也不知在打什坏主意。片刻后,他对丁以楠道:“也不知道值不值,你先给做个述职报告吧。”
丁以楠:“……”
没有人喜欢做述职报告,丁以楠也不例外。
玖山事务所规矩是每年年末员工必须做述职报告,上司以此为依据来判断员工下年工资涨幅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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