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家不是很有势力吗?当初不是给你拿不少批文,还有市中心那块文化用地补贴?怎说抓就抓起来?会影响到你吗?”
“那都是以前事情!老头子退下来以后,邹建安又是个不争气,”封季同感慨,“个家族,往上走不容易,走起下坡路来,就太快。”
说来又有些得意,“账本记录什该销毁都销毁,台面上都正正当当,连累不到封家。等窈窈嫁进宗家,咱们封家就更上层楼,不过还是先得观望下,宗家斗得厉害,希望宗衍别落下风……”
他显然已经喝多,苏冉又给他满斟上杯酒。
“那邹美婷呢,现在离婚,影响不好吧?”
可是封季同却拿她点办法都没有。这个半路认回来女儿,对封家归属感本来就很低,看似性子绵软很好说话,但却总叫人像是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
封季同越想越烦躁,索性个电话打给苏冉,“你在哪儿?关于窈窈,想跟你谈谈。”
苏冉这会儿刚下飞机,闻言只道,“会儿就到家,你过来吧。”
苏冉住处是湖心幢独栋别墅,地处私密。装修以黑白灰为主色调,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烟火气。
男人也是需要倾诉,封季同与其说是想谈谈关于封窈事情,不如说是想倾诉下近期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累积起来烦躁情绪。
,主要还是顾虑着嘉月嘉文两姐弟,更是怕不体面。
只是他打定主意要离婚,父母嘴上拦下,不可能打消他念头。
然而谁也没想到,紧接着邹家就出事。
不仅是出事,这事还不小,邹家父子都进去,而且拔出萝卜带出泥,陆续又有邹世勇关系网中联系密切人落马。这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邹家翻不身。
“这个祸家精!”封母对邹美婷嫌恶再也不加掩饰,“早知道就该早点叫你跟她离婚……”
今天这酒劲头似乎有点大
苏冉静静地倾听,给封季同见底酒杯又添上红酒。
这个男人,明明最近在忙着接收邹家资产,借着姻亲关系近水楼台发邹难财,占不少便宜。抱怨起邹美婷来,倒恨不得立马原地跟她离婚。
贪得无厌,凉薄至此。
跟邹美婷倒是很般配,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怎会这样呢?”苏冉副头回听说邹家倒台事情样子,神情毫无破绽,边不动声色地打开手机录音。
现在这关头,反而不好马上离婚。否则会显得封家太过凉薄,落井下石,遭人鄙夷。
封季同只觉得头疼。
封嘉文这几天刚出院,骨折腿还远没有痊愈,只能坐轮椅。坐轮椅也不消停,天天催他想办法救舅舅和外公。
倒是嘉月性子稳妥得多,知道这事转圜余地不大,还劝他谨慎行事,只有保全好封家,才能徐徐图之。
而他大女儿封窈……唉,别提。归根究底,这事还是因她而起,她却是置身事外,连句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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