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宗衍朝后靠,对他狡辩不置词,“监狱里蹲三
今天到这个程度也差不多,宗衍无意令鲁警官为难。
宗衍在蒋时鸣搬过来椅子上落座,双长腿在身前伸展,目光凌厉刮过刘东旭那张涕泪交错、惨不忍睹脸。
“说吧,是谁指使你?”
刘东旭把鲁警官塞来团纸按在脸上,他胸口衣服上都是斑斑点点血,鼻子已经痛得没有知觉。
“没有人指使,”刘东旭声音嗡嗡,“就是恼恨她拒绝,还羞辱……”
刘东旭瑟缩下。
他……他怎知道?
宗衍当然不知道,或者说不确定。刘东旭只是个普普通通交换生,在庆大只待个学期,又已经过去几个月,现在来调查他在校期间细节,难度颇大。
照理说,追求被拒,恼羞成怒,趁着离开华国前摆上道,报复拒绝他女人,动机也不是说不通。
然而宗衍见惯太多阴私,更是出于多疑谨慎,不能放过任何种可能。
腔中流出来。
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是懵,延迟几秒,他才惨叫出声,“嗷……”
才刚嚎出声,又只觉得头皮紧,被拽着头发把脑袋提起来。
……他就不该装文艺留长发,早知道应该剃个寸头……
旁边不管是蒋时鸣还是丁律师,面上表情都毫无波澜,连眉梢都没有动下。
倒不是刘东旭骨头特别硬,或者有多讲义气,只是他清楚,这事看来是没法善。
直接招出那个姓邹幕后人,他就没有任何筹码;相反如果不招,还有机会以保密来要挟姓邹,帮他应对这场无妄之灾。
毕竟大家都是根绳子上蚂蚱,姓邹不想,bao露,就得力保他。
刘东旭不知道姓邹和眼前男人谁势力更大,但是此刻他没有更好选择。
“只是想小小报复她下,没想造成什严重后果,这些事情都不知道,又不是指使他们传流言,不是责任……”
如果时间充裕,他当然可以把刘东旭查个清二楚,只是这人就在眼前,何必去浪费那个时间?
宗衍二话不说,拽着头发将刘东旭脑袋提起来,又要朝桌上撞——
“等下!”刘东旭抬手格挡,“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
鲁警官端着水杯,推开条门缝,探头朝里看眼,唉哟声。”这地板真是,忒滑点,怎好好摔成这样?来来来,快拿张纸巾擦擦,别把桌子搞脏,难洗。“
蒋时鸣甚至想自己动手,把这傻叉关节节节卸,再给他装好,然后再卸再装。
“就凭你,也敢编造谎言污蔑窈窈?”宗衍嗓音夹着冰渣,“你穷得买不起镜子,不妨去马桶里照照。”
“……咳,”刘东旭被鼻血呛下,“没有……你、你打人,要报警……”
话没说完,他眼前黑,脑袋又被猛地朝桌面上撞去——
“说,是谁指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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