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事情,不就那回事?开始总是抗拒,等到见人突然看对眼,上心,改主意,也是常有事情。
对于自己满意继承人,宗宏深多少愿意纵容几分。
反正以宗家如今权势地位,不需要靠联姻来贴金,封家不上不下,这几年发展势头不错,倒是正好。
况且
宗宏深正拧眉思索,顺口说道:“宗澜。”
宗衍垂下眼眸,乌密睫毛掩盖住他眼底情绪。
“后来想想,到底是曾祖父金口玉言,许下约定。随意换人,是否不妥?”
宗宏深思绪沉浸在棋局中,恍若未闻。直到隔十几秒,才骤然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宗衍。
宗衍修长手指攥着枚棋子,闲闲地在指间打着转把玩,俊脸上神色淡然。
宗衍在棋盘对面坐下,正好局棋谱摆完。祖孙俩话不多说,默契地重摆棋盘,手谈局。
微风吹皱湖水,成群天鹅游弋在湖中,激起彩色涟漪。
宗宏深落下子,抬眼瞥对面眼,“你有点急躁。”
棋局落子,很多时候能反映个人心境。
宗衍向来棋风狠辣,攻势凌厉,却又滴水不漏。只是今天,宗宏深能感觉到他在落子之间,透露出丝急躁。
端看宗衍能不能弹压得住。
有本事搞风搞雨,就得有能力收拾残局,能在动荡过后压住局面,方才是合格继承人。
跟群老油条勾心斗角,是件颇耗费心神事情。连日来日夜连轴转,身体难免疲惫不堪。
后座里,宗衍朝后靠在椅背上,阖目微眯会儿。
宗家大宅坐落在湖畔,坐拥后方整片山头。
宗宏深若有所思,“你见封家那孩子?”
宗衍垂着眼,淡淡地嗯声。
封家认回私生女事情,处理得很低调——毕竟又不是什光耀门楣事情,没必要大张旗鼓。宗宏深还没闲到会去关注别人家里家长里短,是以并不知晓。
即使知晓,宗宏深也不会在意。宗衍很清楚,对于执着于正统祖父来说,只有婚生封嘉月才算是封家千金。
宗宏深失笑,拿手指点点宗衍,笑着摇摇头。
“大概是这两天没休息好。”宗衍含混道。
他这趟出去,以雷霆之势迅速地将几个倚老卖老老东西弹压下去,宗宏深对他表现十分满意。
“这事差不多告段落,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下,身体重要。”宗宏深难得殷殷叮嘱。
宗衍点头。
隔会儿,宗衍像是忽然想起来,“之前说起封家事情,祖父挑谁?”
车子在屋宅前停下,宗衍蓦地惊醒。
乌黑深邃眼眸刚睁开时,犹带着几分惺忪迷蒙,须臾便像晨雾散去,眸光恢复锐利清明。
宗衍垂下眼,慢条斯理地将绕在指间浅蓝色流苏塞回兜里,接着下车。
这个时间,老爷子宗宏深在书房露台上。
露台宽阔,俯瞰湖光山色。宗宏深面前摆着副棋盘,个人静静地对着棋盘摆棋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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