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气得浑身发抖。
“你算什私生女?怀你时候,封季同还没结婚!做单亲妈妈是选择,跟你有什关系?”
是啊,封窈想,只有父母选择生孩子,哪有孩子选择什时间、在哪里
封窈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水,递给苏冉瓶,自己拧开瓶,喝两口。
想想该从哪儿说起。
然后开口:“把宗衍睡。”
“噗——咳咳咳!”
句话就把正在喝水苏冉呛得直咳嗽。
脖子上和身上挠痕都结痂,不过看起来也就更明显。
“谁把你弄成这样?”苏冉顿时怒不可遏。
身处于最靠脸吃饭行业,她最不能容忍就是容貌上毁损——这要是再严重点,岂不是要破相?!
封窈试图含混过去,“就是跟人发生点摩擦,没什。”
“你?跟人摩擦?”苏冉仿佛听到个笑话,就凭她这得过且过、能糊弄就糊弄散漫性子,能跟谁起什摩擦?
或许是因为职业是演员关系,苏冉是个非常敏感人。
又或者是反过来——因为她对情绪变化极其敏感,才能成为个好演员。
上回跟封窈打电话时候,苏冉就敏感地察觉到点什。
她女儿,是个对世间万物都不上心人。没有什世俗功利心,不想着出人头地,也不怎在乎别人想法。
这样个人,突然在乎起别人看法来,心境变化,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发生。
她把封窈送去伴月山庄,主要确是为封窈安全考虑,其次也未必没有撞撞运气想法——当然没抱什希望,这孩子生性太疏懒,估计只会当天和尚撞天钟,别不能指望。
哪曾想……
封窈体贴地等她咳得差不多,才继续道:“当然从他角度来看,应该是他把睡。睡完他给钱,后来才知道,原来不过是因为,他发现是个私生女。”
苏冉脸色倏然沉下来。
“付他百块嫖资,然后就辞职回来。”封窈垂眸看着小臂上道结痂抓痕,“这些伤,是他身边恶犬咬。”
更何况,苏冉还注意到别异常状况。
她耳后,脖子,后背上,有好几块将消未消痕迹,那可不是普通摩擦能摩擦出来。
唉,大魔王果然不是随便就能糊弄过去。
遇到糊弄不情况,封窈通常会选择说实话。
撒谎是不会撒谎,编谎言太累,而且编个,还得费心记住,因为以后还得编无数个谎来圆这个——天啊,想想就累。
结果没多久,她又毫无预兆地辞职,像只蜗牛样缩在这巴掌大公寓里,睡得脸都肿——
不对。
“你脸怎?”苏冉将封窈把揪到身边,细细地打量。
封窈生得细皮嫩肉,点点淤伤往往都要很久才会完全消掉。
这已经是她回来第四天,脸上肿差不多消下去,只是仔细看话,还是能看出来点指印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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