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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窈被持续门铃响声吵醒,手机也在床头上打着转拼命嗡嗡。
她眼睛都没睁开,伸出手通瞎摸,摸到手机,接起来,“喂
梦里依然是那片令人绝望血红,所有人都浸着血——生死未知曲助理,瞪着失神眼睛、眼角淌着血林叔,还有被牢牢卡住,无法动弹他自己……
梦里又多封窈。
她站在旁边,那张脸时而是笑嘻嘻,时而是醉眼迷离,时而又像那夜样,被情.欲染上桃花般媚色……
更多时候,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无视他伸出去手,然后挽着个面目模糊男人,转身走得头也不回。
宗衍将手伸向床头柜抽屉。
谁都承受不住啊。
清楚内情朱婶更是束手无策。
好几天,宗衍只是没日没夜工作,仿佛完全不知疲倦,不需要休息样。
任何点让他不顺心地方,哪怕是有时帮佣弄出来些细微响动,都会招致他场雷霆怒火。
她知道,真相往往会让人难受,只是看着宗衍状态持续下去,没有丝毫改善迹象,她又忍不住忧心忡忡,更是心疼不已。
公寓当初是封窈自己挑,放着大平层不要,挑套两居小户型,毫无追求态度,令苏冉嫌弃地翻好几个白眼。
房子太大,打扫起来多麻烦啊,还是小点好,又不是装不下她。
个多月没回来,小小公寓竟然感觉有点陌生。
不过封窈没工夫伤春悲秋,她先敞开肚皮吃个饱,填补好五脏庙,然后草草地处理下脸和身上伤。
接着把窗帘拉得紧紧,躺倒在床上,蒙头呼呼大睡。
抽屉内侧有盒打开套,还是那天下午,他专门出去趟买。
朱婶放下托盘,看着宗衍熟门熟路地摸到那根浅蓝色流苏,绕在指间无意识地轻抚。
她还看见抽屉里有根黑色发绳,断掉,还有个旧手机壳,张百元纸币。
朱婶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
堂堂宗家大少爷,怎能像个捡破烂样?
为什老天就不能对这孩子好点,让他喜欢上个正正经经大家闺秀,皆大欢喜呢?
封窈住过那个房间,还照原样封闭着。朱婶有意将房间清理干净,只是宗衍没发话,她不敢擅自做主。
夜已深,朱婶将宵夜送上楼。
宗衍揉揉酸胀眉心,身体朝后靠在靠背上,仰起头望着天花板,眼神放空。
不想闭眼,是因为,他噩梦又回来。
离开宗少爷,日子果然下子就变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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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月山庄内,持续低气压,让每个人都感觉到气氛紧张。
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发生什,只是推测可能跟突然离开封助理有关。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生怕撞见少爷发火。
如果说宗少爷之前脾气就很差,那现在大家都见识到,之前那只是冰山角罢。而现在,不知道什人或者事情,让冰山隐藏在水下部分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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