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三号?”舒青末愣,“那不就是……?”
“夜里11点59分,他给打个电话过来。”吴云墨道,“没有接。”
舒青末彻底怔住,因为舒国华讣告上写得清清楚楚,他是于今年六月四日0时3分去世,距离他给墨云墨打电话就只差四分钟时间。
“你不好奇他想对你说什吗?”舒青末愣愣地问。
“不好奇。”吴云墨淡漠道,“反正他已经死。”
方婉柔眼里容不下兰菁茉,即使舒国华对兰菁茉并非真心。同样道理,如果方婉柔知道舒国华和吴云墨之间事,怎可能还大张旗鼓地展览吴云墨画?
那只有个理由,就是方婉柔不知道。
舒青末不相信有这巧事,舒家不偏不倚地看中吴云墨画,还收就是幅不落。
他只能想到种可能——舒国华知道王士是谁,并且背着方婉柔收藏这些画。
在舒国华死后,方婉柔不清楚这些画背后故事,觉得适合开业展览,便拿出来。
都知道。”
舒青末猛然想起方婉柔曾说他比他妈有本事,找个靠谱男人。当时他就觉得奇怪,为什方婉柔要暗讽舒国华不靠谱,原来是站在他妈角度,因为他妈就是被舒国华毁生。
“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让你去报复谁。”吴云墨道,“事情过去这久,久到……舒国华都进坟墓。”
吴云墨语气非常云淡风轻,但舒青末还是从他眼神中读出唏嘘感慨。
现在舒家已经快要完蛋,舒青末也不想再去报复谁。他吐出口郁结之气,问吴云墨道:“师父,你就没有恨过他吗?”
直以来,舒青末总是很羡慕吴云墨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平和心态。但现在看来,吴云墨不过是紧绷着根平和心弦,极力不让这根弦再产生任何波动。
这就像佛教徒们想要达到无欲无求最高境界,然而刻意追求无欲无求,反而成最大欲求。
“真没想到师父跟舒国华还有这样段。”
夜晚顶层公寓,舒青末窝在阎宗琅怀里,迟迟难以消
吴云墨微微皱起眉头,显然是不知道舒国华有收藏他画。
舒青末忍不住问:“师父,封笔之后你和舒国华就没有联系吗?”
“他找过几次。”吴云墨道,“以前他习惯夜里十二点来房里找,后来他也总是大半夜找来墨斋,不过没有见他。”
“这样……”舒青末道。
“他最后次联系,”吴云墨顿顿,“是今年六月三号。”
“恨过吧,早就放下。”吴云墨道,“再说人都已经死,恨他还有什用?”
“也是。”舒青末突然又想起舒家那几幅墨竹,忍不住问道,“话说师父,你知道你画都被舒家收藏去吗?”
“什画?”吴云墨问。
“就是以王士之名画那几幅竹子。”舒青末道,“方华美术馆开业时候,方婉柔拿出来展览过。”
说到这里,舒青末自己都发现不对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