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末态度端正地回道:“谢谢你忠告。”
面对团不受力棉花,方婉柔没法再继续放狠话,只得不够尽兴地皱着眉头离开梧桐树下。
舒青末看着方婉柔离去背影,长长地舒口气。
其实他内心远没有他表现得那样淡定。
他刚才所有举动,都在脑子里经过仔细斟酌,斟酌怎样才能不激怒方婉柔,同时又能表现出他也有脾气。
未等舒青末和骆梓杭返回二楼,方婉柔便重新绕回来,让舒青末单独跟她去美术馆外人少地方。
她刚才没有在李忠道二人面前直接叫走舒青末,应该也是怕落下话柄。
“没事。”舒青末对拉住他骆梓杭道,“你先上去吧,待会儿过去找你。”
美术馆外有块广场,方婉柔把舒青末带到广场隅梧桐树下,彻底卸下虚伪伪装。
她冷笑声,对舒青末道:“你比你妈有能耐。”
那好欺负。
“靠,你也太用力吧!”
等郑功勋、李忠道和方婉柔三人离开后,骆梓杭使劲揉揉被舒青末掐疼胳膊,张脸早已憋成猪肝色。
“抱歉抱歉。”舒青末拍拍骆梓杭肩,“太激动。”
“牛啊你,”骆梓杭道,“这都直接参与国家项目,以后飞黄腾达可不要忘兄弟。”
回到美术馆内,舒青末下意识地寻找起阎宗琅身影。
他总觉得应该跟阎宗琅分享下刚才发生切,因为如果没有阎宗琅教他出牌看准时机,那他也没法在这里展出他四大天王图,从而走运结识郑教授。
然而舒青末才刚走进美术馆,就发现方婉柔在不远处警惕地盯着他,就好像他是什定时炸弹样。
他在心里冷笑声,若无其事地在展厅里转悠。
楼没有见到阎宗琅身影,在舒青末准备前往
舒青末发现这对母子还真是喜欢拿他妈来刺激他,他不甚在意地耸耸肩道:“是吗。”
“不要以为你去参加个项目就能怎样。”方婉柔道,“这个社会是人情社会,你还小,不懂很正常,劝你不要莽撞,免得做些让自己后悔事。”
“放心吧,不会。”舒青末态度就像团棉花,让方婉柔有力无处使,“你也不用老想着打压,有意思吗?”
方婉柔要说有意思,那倒显得她幼稚可笑;要说没意思,那她这些举动又显得她莫名其妙。
她时语塞,最后只道:“枪打出头鸟,不要以为风头盛是好事。”
“也没想到。”舒青末细细品味刚才发生切,确有些不可思议,“应该是走狗屎运。”
“听杜老先生说国家很重视艺术带路,”骆梓杭道,“克孜尔石窟应该就是其中环吧。”
其实舒青末也不太清楚这些,但可以肯定这定是国家非常重视项目。
原先被方婉柔搞黄市博物馆offer,舒青末还略微有些惋惜,但此时此刻他只想说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你跟过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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