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这句话其实并不准确,
“想,等到有天你夸画得好,就把画当场送给你,然后告诉你喜欢你很多年。”
舒青末微微怔住,他从未想过骆梓杭每次把画拿给他看,都是在为表白做准备。
“但是应该永远也没机会吧。”骆梓杭笑笑道,“你画得比好多,有自知之明。”
“没有事。”舒青末皱皱眉道,“你直都画得很好。”
“你不用安慰。”骆梓杭大大咧咧地说道,“没事。”
“什?”舒青末跟着停下脚步,回过上半身对上骆梓杭视线。
“你是不是知道要跟你表白,所以才把吴师父叫上?”
带着湿气微风拂过两人衣角,空气短暂地安静秒。
舒青末深深吸口气,缓缓吐出个字:“是。”
个“是”字里包含太多含义,骆梓杭抬起头来看着橘红天空,如释重负地叹道:“就知道。”
饭吃得也还是其乐融融。
从火锅店里出来,三人慢悠悠地步行回家。
六月底日照正是年之中最长时候,三人走到美院附近,天空都还蔓延着落日余霞。
吴云墨拜托隔壁印章店罗师傅帮忙看着墨斋,此时罗师傅正躺在店门口摇椅上,远远地挥着手里蒲扇朝几人打招呼道:“吃好啦?”
“吃好,谢啊老罗。”吴云墨加快步伐走到店门口,又对罗师傅道几声谢。
“骆梓杭,”舒青末直直地看着骆梓杭,继续刚才没有说完话,“你对来说就是家人,那些年要是没有你,可能会直自闭下去,你不知道有多谢谢——”
舒青末话还未说完,骆梓杭便上前步,给他个大大拥抱。
“不用说,都知道。”骆梓杭拍拍舒青末后背,“还是你家人,这马上就要去北京工作,你记得照顾好自己。”
舒青末抿紧嘴唇,强忍下心里涌上来伤感,点点头。
在楼梯间和骆梓杭分开之后,舒青末突然想到阎宗琅说他是个开窍很快人。
舒青末抿抿嘴唇,忍不住叫声:“骆梓杭。”
两人从小起穿开裆裤长大,早就习惯直呼对方姓名。
“你对来说——”
骆梓杭收回下巴,打断舒青末话道:“你知道为什总是把画画拿给你看吗?”
舒青末被问个猝不及防,他收起到嘴边话,摇摇头。
和吴云墨告别之后,舒青末和骆梓杭肩并肩朝着旧小区方向走去。
老街上熟人时不时会给两人打招呼,舒青末能感到骆梓杭直欲言又止,但却总是被人打断。
而离开老街后,路上行人又多起来,美院学生们吵吵闹闹地开始夜晚活动,显然也不适合在这样喧闹路上说话。
直到走到小区门口,舒青末还以为两人就要这样各回各家时,骆梓杭却突然停下脚步,叫住他。
“问你个事。”骆梓杭定在原地,看着舒青末后脑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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