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川玩儿。”林冬声音弱弱地说。
“客气。”汪爷爷笑着说:“你家林冬啊,可真是不样,给他簸箕零食他不要,偏偏拣最小饼干拿,拿三袋,说袋给小川吃,袋给姑姑吃,还有袋才是他自己吃。”
林丽华听着林冬被夸,心里高兴,跟着也笑起来,正笑着听到贺小川说:“饼干好吃。”
“你吃?”林丽华转头问。
“嗯,吃两袋。”
“你吃两袋?”林丽华问。
林冬将衣兜里饼干掏出递给林丽华,说:“姑姑这个给你。”
“哪来?”
“汪爷爷给。”
“你是拿回来给姑姑吃吗?”
“嗯。”林冬点头。
林冬犹豫下,到底还是将其中袋递给贺小川,说:“你只能吃这个,不能再吃,姑姑都没有吃。”
“知道。”
贺小川接过饼干就撕包装袋。
林冬黑溜溜眼睛直直地看着贺小川,看着贺小川吃饼干,他小嘴撮下,咽下口水,而后低头看手里袋饼干,片刻后将饼干装进衣兜里,用小手拍拍衣兜,确保不会掉出来,这才跟着贺小川朝杂货店走。
进杂货店林冬就将三块钱交给林丽华。
啊?”
“不知道,汪爷爷说好看。”
“胡说!比你好看。”
“……”
林冬不跟贺小川争辩。
“嗯,吃两袋饼干。”贺小川捧起柜台上杯子,喝两口水,又跑出去玩。
林丽华看眼柜台上袋饼干,再转头看向汪爷爷,汪爷爷也看向林丽华。
林丽华沉思片刻,转头看向林冬,林冬正在路边石头上坐着,乖乖地坐着,看着群小朋友在夕阳余晖中玩老鹰捉小鸡,眼睛中又是渴望又是胆怯,想融入其中,又害怕融不进去样子,让林丽华眼睛有点发酸,他和汪爷爷说几句许之后,走出柜台喊:“林冬。”
林冬立刻看过来,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姑姑。”
“干什呢?”林丽华问。
林丽华伸手接过来,正准备还给林冬时,小皮卡车司机喊林丽华结账,林丽华赶紧就应声,顺手将饼干放到柜台上,接着开始忙碌。
忙完进货忙做饭,直到下午,林丽华这才得空坐在柜台前歇会儿,正好这个时候汪爷爷走过来。
“汪叔。”林丽华起身打招呼。
汪爷爷眼看见柜台上饼干,笑着说:“林冬这孩子真把这个拿回来给你吃啊?”
“是啊,上午忙忘,谢谢汪叔啊。”
林丽华笑着说:“们林冬真棒。”
林冬小嘴抿着,嘴角却是上扬。
林丽华摸摸他小脑袋说:“好,去玩吧。”
林冬没动。
林丽华惊奇地问:“怎?不想玩儿?”
贺小川吃完袋饼干,还向林冬要。
林冬把小身子扭到旁说:“不能给你吃。”
贺小川问:“为什?”
林冬护着饼干说:“因为姑姑还没有吃。”
“你不是有两袋吗?再吃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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