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川小手指着林冬。
林冬神色凝。
“你起来。”贺小川凶巴巴地说。
林冬双手撑地,慢慢爬起
“扯平。”林丽华说。
“那好吧。”
贺小川转头看林冬。
林冬穿着白色点缀黄色小星星睡衣,坐在毯子里,模样乖巧好看。
贺小川转向林丽华,又说:“妈妈,撒尿。”
“……”
跟在林丽华身后林冬,脸羡慕地看着贺小川,默默地在心里跟着贺小川念“妈妈”这个词儿,转头碰上贺清章目光,他赶紧低下头,看着林丽华脚后跟,紧紧地跟上去。
到家后,林丽华把贺小川放下便说:“小川,们刚刚可商量好,以后弟弟就和你住个房间,你不能欺负弟弟。”
贺小川重重点头。
“那行,妈现在给你们铺床,晚上睡觉老实点。”
贺小川立刻抬起右手:“手磕着。”
“磕哪儿?”
“磕门上。”
亲妈林丽华开腔:“又调皮吧?活该!”
贺小川:“……”
贺小川接过牛奶糖。
林冬小手收回来,目不转睛地看着贺小川把牛奶糖糖纸剥掉,将莹白奶糖放入口中,他忍不住吞下口水,嫩生生声音带着期待地问:“甜吗?”
贺小川点头:“甜。”
林冬下笑,嘴角浮出两团浅浅小梨涡,像两朵可爱小梨花样好看。这幕正好落入林丽华和贺清章眼中,贺清章微微愣,不是因为林冬这孩子笑起来特别治愈温暖,而是因为这个在苦难孤单中长大孩子,居然懂得与人分享。
真很难得。
“事儿真多!”林丽华伸手,把贺小川夹在腋下,夹着出门又夹着回来,把贺小川朝床上扔,找温和口吻问:“林冬要去撒尿吗?”
林冬点头。
林丽华抱起林冬。
林冬十分开心,已经很久没有在晚上换过他,他撒尿之后坐到床上,看着林丽华离开,心里还是雀跃,可是这时有人拍他肩头。
回头看,是贺小川。
“好呀!”贺小川答应。
林丽华利落地换新床单,挨个给林冬和贺小川洗澡,换上睡衣扔到床上。
贺小川不高兴地说:“妈妈,他怎穿衣服啊?”
“你刚才吃他颗牛奶糖。”
“那、那——”
林丽华连看也不看贺小川小手,开始关门关灯,可是贺小川像狗皮膏药似,往林丽华身上贴,撒娇说自己手很疼,特别疼。
林丽华嘴上骂着贺小川,副嫌弃儿子样子,没会儿弯腰把贺小川抱在怀里,边察看边朝家走。
“妈妈,手疼。”
“都没破,哪儿疼?”
“这儿疼。”
“他只有颗牛奶糖。”林丽华说。
贺清章转头看向林丽华。
虽然贺清章刚刚向林丽华低头,但林丽华气未消尽,没好气地说:“不管你再说什,反正林冬养定。”
贺清章叹息声。
林丽华不再理会贺清章,走到贺小川前,问:“小川,你刚才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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