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个人度过二十八个生日,生日对他来说,和平时日子并没有什不同,过去这多年如此,未来也将如此。
他于这个世界来说,太没有存在感,他是如此渺小和不重要。即便是和林亦瑾情笃那两年,对方也没有在意过自己生日,发现时候过也只是过后补个礼物,当时他应该是感动。但已经过太长太久岁月,林亦瑾给他爱不足以抵挡这多年时光冲洗,早已淡得几乎想不起来,反而是那爱带来副作用如同潜伏在长好皮肉下暗伤,并不曾随着时间过去而愈合,仍然总在每个生活不经意间突然跳出来,隐隐作痛地提醒着自己曾经有过不堪。
他慢慢往山下走,转着忽然眼前亮看到株丰茂银杏树,霜降,银杏树也变黄,叶片金灿灿如蹁跹蝶翼,正是最美时候,他第时间想到是折几枝插瓶,盛无隅定会喜欢。
然后他又想起来,盛无隅去城里没回来。说不清心里掠而过那点失望是什,他上前还是折几枝银杏叶放到背筐里,然后往山下走去,路上他看到盛无隅卧室窗边松树上也结层霜花,山里天气多变,也
天说冷就冷下来。盛无隅自己驾车回次静海,说是约心理医生做心理评估和次全面体检,如果评估结果好,在节后就要预约手术。
“晚上不用做饭,检查项目比较多,第二天才回。”盛无隅走之前对他说。
禤晓冬知道这次手术后,盛无隅应该要休养很长时间,而这休养离不开医院辅助,甚至有可能要出国,因此离别应该很快就在眼前,自己又要回到从前个人山居日子。
清晨,天边薄薄起层云岚,日头只有点点光,空气清冽冰冷,夜里原来下霜。
禤晓冬从山下慢慢往山上走,看到山道旁枯草上结层白霜,路边浅浅小溪流也已经半冻成透明冰棱,小黑狗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跑着,天冷它吃得也胖许多,膘厚毛丰,看着圆滚滚显得越发憨头憨脑。
他走去山茶林慢慢检查下,仍然精神抖擞,不曾受到霜冻伤害,便路走着拾些柴火扔在背筐里,准备烧沤肥。兜里手机短信微微响下。山居无人,带着手机劳作累赘,他已经许久没带手机习惯,但自从盛无隅过来住以后,他开始带着手机上山,因为怕盛无隅临时有事找不到人。
他从兜里拿出来看眼,看到个不认识手机号码给他发短信:“生日快乐。”
他知道应该是林亦瑾,顺手将手机号码拉黑。
他个人爬上山顶,看着远处群山在微光中起伏曲线,深吸口寒冷空气,感觉整个空明世界只剩下自己。
他许久以前就习惯个人,从退伍后,他开着二手小破车,个人走遍大江南北,看山,看水,看海,看雪。回到爷爷留下荒山,他又习惯个人慢慢开拓荒山,种树,养鱼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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