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若拙面前露出个笑容:“哎,知道你安慰。”
禤晓冬认真道:“不是,是真……你看做饭做得很好吧,也是…
褚若拙青着脸回城,当天晚上到底在宾馆睡得不安心,只是在网上查半天,查天气预报,查台风如今在哪里登陆,查其他商业案例,整整查夜,直播也没做,浑浑噩噩到天亮才倒头睡下,没睡沉,起身看天亮又去香蕉地里,看着累累青色香蕉,已经透出淡淡粉色,现在还不能收,但台风过境,如果正中风力范围,那是什都没有用。
他又去禤晓冬那边,带着行李,勉强笑着:“这个月想住在你这里,住宿费交,行不?离得近点,安心些。”
禤晓冬道:“替你收拾个房间,山上没自来水,用都是井水,还有床就是普通木床,你别嫌弃就行。”
褚若拙抹抹脸,终于露出些疲惫神色:“没什……估计也睡不着。”
晚上禤晓冬仍然手艺很好,酸梅鸭酸甜可口又开胃,菜园子里新摘青菜少油少盐脆嫩新鲜,但他仍然有些食不下咽。他勉强喝几口汤,看向禤晓冬,觉得没什必要在这个陌生人跟前伪装,勉强笑笑:“见笑——其实,还是挺在意,倒不是为钱,赔本也是赔得起,就是……原本抱很大期待,以为可以在老爷子面前露次脸,让他不要再对那失望……”
他又抹把脸,眼睛微微有些发红,禤晓冬替他倒碗汤:“猪肚白果汤,理气舒心,事情并没有到最糟糕地步。”
禤晓冬将那温热乳白色汤喝两口,里头胡椒味顺着食管路向下,整个人都有些放松。他微微吐口气,自嘲道:“说起来好笑,当初自己去找供货方,其实人家都是看在是褚家,才这给面子,现在想来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若是般小商家,这样合同失误,估计也就忍,般小商家,也不会出那高定金,当时……是贪心……太急于求成,其实就百万,也能赚点儿,嫌少,想快点……”
他苦笑着:“哎,因为生下来和家老爷子样,脚丫子上有个胎记,老爷子从小就特别疼,给起名字,给买东西,教读书。但到底不是个聪明人,好逸恶劳,少年时不懂事,做好些些出格事,冷老爷子心,被打发出国外去读几年书回来,勉强混个垃圾学历,事无成。原本以为……所以到底还是烂泥扶不上墙,这样重要合同,居然没找个法务来好好审审……”
他看眼禤晓冬,对方倒是直专心听着他话,双眸平静温和,他自嘲道:“可笑吧?也不是想做什管理层,进什董事会,没那远大志向,其实……就是想让老爷子开心下,让他知道,若拙……也不是那差,也能做点儿事……”
他前晚彻夜难眠,双眸里都是血丝,禤晓冬道:“理解——也和你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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