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恙眼睁睁看着天空快速灰暗下来,像个瘪气球,卷起浓烈灰云。这座城市立刻就像被撕裂画布样,明媚颜色迅速衰败,陡然变得混乱、颜色。
是真炎热。
巨兽呼吸从城墙外传来,个全身是火和斑疮妖兽,缓缓冒出头颅。
她轻声说句什,大概是对不起。
莫恙不由和她对话:“没关系。”
小女孩鬼歪头扭捏,从挎着花篮里选朵小紫花,送给莫恙。
莫恙看看燕凌云,燕凌云颔首。
他就小心翼翼接过,说起来,这还是他两辈子第次收到鬼礼物。
投胎,这不是常识吗?莫恙脸茫然。
“无事,”燕凌云却没有直说,而是道,“走罢。”
可他手好像握得更紧,莫恙莫名觉得有点疼。
*
逛下午,莫恙什也没发现,燕凌云眉头却皱得越来越深。
小女孩鬼虽然穿不好,但衣服很整洁,很快挽着花篮蹦蹦跳跳走。
莫恙不由回头看她眼,心里莫名轻松。
鬼好像也没那可怕。
但下刻,他就听见凄厉尖叫声——
这声尖叫从远处城楼传来,仿佛个信号,整座城市都为之静。
反正也想不出什,莫恙索性就当跟团游。
而这路上最有趣,就是有个小鬼撞到他们身上。
莫恙在被撞到时,感觉像被冰砸下,但看燕凌云平静样子,撞上来小鬼似乎不具有威胁性。
事实也是如此,这个小鬼似乎是个笨蛋小鬼,而且是个小女孩鬼,撞到莫恙先是哼唧声揉揉头,然后抬起有点脏兮兮脸,对莫恙露出个笑容。
虽然没有脸,可莫恙是觉得她在笑,莫名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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