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为什要绑?”杨时屿绕着靳舟踱步,打量着屋子里布局,“按照几个孩子证词,凶手是名高大成年男性,他有充分实力制服名女性,为什要先绑起来再杀害?”
这明显是多此举行为,如果身材高大成年男性想杀害名女性,根本不需要先限制她行动力。
——除非他有别目。
“任警官那边分析是,”靳舟摸着下巴说道,“许多连环杀人案凶手都有套自己杀人流程,这个凶手流程就是先绑后杀。并且他绑人东西,以及勒死被害人凶器,都是屋子里现有电源线,这应该也是他‘标志’之。”
“可能没那简单。”杨时屿停下脚步,打量着靳舟身下,死者死时坐着椅子,“用屋子里现有东西当凶器,这样就能避免留下线索。因为如果是自带凶器,那无论是什绳子,警方都能沿着这条线查下去。”
距离罗雪晴陷入昏迷已经过去三天。
夜里十点筒子楼寂静无声,命案发生使这里更加萧条,鞋底踩在水泥地上,仿佛都能听到回响。
弯腰绕过贴在门口黄色警戒线,靳舟戴上白色手套,试试墙上开关,狭小屋子瞬时亮起来。
“这是第案案发现场。”靳舟扫视着起居室里陈设,对站在他身后杨时屿说道。
庄宇确认跟踪者已经离开,杨时屿这才出门跟靳舟起行动。
“确实。”靳舟点点头,“只要产生购物记录,那都有可能被警方查到。”
“至于他杀人流程,”杨时屿抬起眼眸,和靳舟视线平行,看向椅子前方卧室门,“你有没有发现,椅子朝向和卧室门呈九十度垂至?”
“对,完全是正对着卧室门。”靳舟竖起手掌,指尖朝向前方,“在前两起案件中,警察猜测凶手把被害人绑在椅子上,可能是为强迫她看向卧室,罗雪晴案子证实这个猜测。”
“卧室里关着被害人孩子。”杨时屿垂下视线,皱眉沉思,“凶手是希望孩子直面母亲死亡。”
“所以凶手‘杀人流程’也是有迹可循。”靳舟脸色凝重道,“他多此举地把人绑得规规矩矩地再杀害,是因为杀人不是他
他仍是身黑衣,但和以往不同是,他脚踩蓝色鞋套,手戴白色手套,和靳舟出现在凶案现场,像是勘验现场刑警组合。
若不是连环凶手对罗雪晴下手,靳舟也不会拉上杨时屿多管闲事。
侦办案件是警察工作,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律师和法官去插手,但这个连环凶案已经发生到第三起,警察却仍然毫无头绪,加上这次又是自己朋友遇害,靳舟心里难免着急。
而任雯丽被这个案子搞得焦头烂额,见靳舟想要帮忙,也没有过多阻拦,只是让他不要破坏现场。
“你看,和罗雪晴家样。”靳舟在起居室中间把椅子上坐下,微微仰头看着杨时屿道,“凶手先把被害人绑在椅子上,找东西堵住嘴,然后将其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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