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时屿转过头来,迎上靳舟认真视线。
他淡淡地勾起嘴角,揉揉靳舟脑袋:“知道。”
回到家里时,杨时屿正抱着笔记本电脑,盘腿坐在沙发上工作。
靳舟把外套往沙发上扔,懒洋洋地挤到杨时屿身旁,伸个脑袋过去瞅着电脑屏幕道:“判决书?”
“嗯。”杨时屿说道,“手里堆很多判决书没写。”
“可以帮你写。”靳舟摸着下巴说道,“不对,觉得应该对你下个判决。”
“对?”杨时屿停下手指。
是啊,靳舟身边有那多关心他人,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个家庭教师去帮他处理父母事情。
杨时屿也没有父母,或许当年靳舟父母出事时候,他也有过卑劣想法,觉得终于有人跟他样无依无靠,那样他便有人作陪,并且更美好是,他还被靳舟需要。
但当他去葬礼时,却发现事情并不是他想那样,靳舟身边有不少热心长辈,每个人都比他有立场管靳舟事,结果到头来他还是孤身人,而且他还意识到靳舟压根就不需要他。
杨时屿不会真是这想吧?
靳舟继续迈开步子往家里走去。
也并不是孤身人。
倒不如说他和虎子样,在父母出事之初,他成所有人焦点。每个人都来关心他,或多或少地为他提供帮助,而这些人都有个统身份——长辈。
靳舟不禁开始回想,那时候他朋友呢?
他朋友几乎都是同学,十几岁孩子不会自己去参加葬礼,父母带着来参加也会很奇怪,毕竟对方父母跟靳舟父母也不熟。
所以还是和虎子情况样,他朋友只能说几句安慰话,完全帮不上忙,也找不到任何存在感。
“对,你抛弃,还没找你算账呢。”靳舟说道。
“回头慢慢算吧。”杨时屿又继续打字,漂亮手指在键盘上跳动,“给你张空白判决书,随便你填。”
“行。”靳舟笑笑,收起笑容,看着身旁人道,“杨时屿。”
“嗯?”杨时屿又应声。
“直都需要你。”
他热脸贴冷屁股,倒是觉得无所谓,虎子有长辈帮忙,那自然再好不好。
但杨时屿要是热脸贴冷屁股,这闷嘴葫芦恐怕只会藏起心里别扭情绪,默默地远离。
再加上那时他又知道靳舟父母案子背后有隐情,不希望靳舟遇到危险,于是他就真那默默地离开靳舟。
靳舟突然体会到杨时屿心情,但他还是忍不住吐槽,这狗东西内心戏也太多吧?
——好吧,他也是经历同样内心戏,才想到杨时屿或许会是这样想法。
等等。
靳舟倏地在原地站定。
难不成当年杨时屿也跟他现在样,觉得自己自作多情?
如果是这样话……
靳舟突然想通杨时屿之前说那句——“你根本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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