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下来,片刻后响起杨时屿不咸不淡声音:“你想多。”
靳舟自然不会这容易被打发,他又问:“爸当年在审什案子?他到底有什仇家?”
这下杨时屿声音彻底冷下来:“很忙。”
通话在这里猝然断掉,靳舟皱着眉头“啧”声,言不合就挂电话,真是点也不可爱。
“说不认识你,警方没有怀疑。”靳舟道,“但不排除他们还是会查到你头上。”
“不会。”杨时屿淡淡道,“选择路线是沿途监控最少路线,如果不是你,他们根本不知道从哪里查起。”
靳舟:“……”好吧,这搞得他更像猪队友。
不过就在这时,靳舟脑子里突然闪过道白光,他在原地站定,问道:“你怎这有经验?”
杨时屿没听懂靳舟意思:“什?”
声音:“喂?”
靳舟活见鬼地看看手机屏幕,再三确认没有拨错后,这才重新把手机贴到耳边:“你没拉黑?”
很早以前,有次靳舟喝醉,打电话给杨时屿,把他骂个狗血淋头。自那之后,靳舟就直以为杨时屿拉黑他,但现在看来,似乎杨时屿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小肚鸡肠。
“什事?”杨时屿语调毫无起伏,句问句说得跟陈述句样,若是让靳舟来翻译,那这三个字意思大概是:有屁快放。
“昨晚睡得好吗?”靳舟偏偏就憋着不放,结果效果也很明显——杨时屿直接挂电话。
“你经常像昨晚那样私下调查吗?”诸多碎片逐渐构成完整拼图,靳舟瞬间理清思绪,嘴角忍不住勾起愉悦弧度,“就说你怎会买车,看样子你很闲啊,杨大法官。”
杨时屿仍旧没什反应:“你在说什?”
“你买车是因为经常出门调查,你装扮,对监控敏感度,都说明你不是第次做这种事。”靳舟迈开步子,继续往回走,“再猜猜,你早就知道爸妈案子有隐情,所以直在暗中调查,对吗?”
杨时屿不可能每个案子都亲自调查,如果非要特定某个特殊案子,那只能是靳舟父母车祸。
事实上,昨晚杨时屿之所以会去筒子楼,也正是为调查这件事。
靳舟暗骂句脏话,又给杨时屿拨过去,这次杨时屿接得很快,但什话也不说,仿佛在无声地催促靳舟:最后再给你次机会。
“昨晚们去筒子楼发生命案。”靳舟道,“刚从公安局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椅子挪动声音,紧接着是皮鞋踩踏地面脚步声。不会儿后,背景声音全部消失,只听杨时屿问:“然后呢?”
“你是不是刻意避着监控?”靳舟正走在回去路上,也下意识地观察下四周,“监控里没有拍到你脸,但拍到你跟在起画面。”
杨时屿没有接话,应是在回忆昨晚种种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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