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来任雯丽所说话,就像块重石狠狠砸进湖面,彻底扰乱靳舟平静。
“那个嫌犯检举,王大荣曾在牢里无意中透露过,当年他撞死法官夫妇,是受人指使。”
最后那四个字传入靳舟耳朵里,就如晴天霹雳般,让靳舟大脑陷入短暂空白。
如果不是任雯丽突然提起,靳舟几乎快要忘记他出生在个书
在任雯丽还在派出所当片警那会儿,靳舟就经常和她打交道,只是自从任雯丽调去刑侦支队后,两人就见得少,因此任雯丽突然来到店上,还让靳舟有些意外。
“找你有点事,过两天有个案子可能需要你配合调查下。”任雯丽做事向来风风火火,句多余寒暄都懒得说,就直奔主题。
靳舟身边尽是些爱惹事兄弟,对案子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不慌不忙地问:“什案子?”
“你知道前阵子有个强*案吧?”任雯丽道,“就今天开庭审理那个。”
“知道。”靳舟不仅知道,庭审时候还就在隔壁。回想到先前法庭里传出来骚动,看样子果然是有事发生,只是不知道怎就跟他扯上关系。
勺,“多动脑子。”
虎子挠挠被拍打地方,又道:“对靳哥,包子铺那家人欠款也逾期,要不今天起催催?”
“不。”靳舟掏出车钥匙,朝自己车走去,“那家人是真困难,给刘哥说说,再宽限阵。”
靳舟也不是每天都会去出庭和要债,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待在自己修车店上。
修车店位于临街商铺楼,隔壁是家寄卖行,楼上是家小律所。靳舟律师执照就挂靠在楼上律所里,不坐班,不考勤,偶尔帮街坊邻居写写诉状,打打官司,平时主要工作还是修车店店长。
“那个嫌犯,在判决之前为立功减刑,告发件事。”任雯丽说到这里,表情突然变得微妙起来,像是在组织语言,显得有些犹豫,“嫌犯曾在南部监狱坐过牢,他说牢里有个叫王大荣人——”
“王大荣?”骤然听到久远记忆中名字,靳舟不由得微微蹙眉,打断任雯丽。
“是,”任雯丽顿顿,像是为照顾靳舟感受,注意着语气说道,“就是当年撞死你父母那个人。”
靳舟神情滞,但很快恢复如常,问道:“然后呢?”
那场意外已经过去九年,靳舟心里早已放下,即便现在偶尔想起,也很难让他内心再起波澜。
刚和靳舟认识人,大多都以为他和刘永昌身边小弟样,是个没文化混子。但实际上,兼职当律师这些年来,靳舟在法庭上还没有过败绩。
都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靳舟就是妥妥后者。
回到修车店上,屁股还没坐热,店门口便驶来辆警车。
靳舟瞧见稀客,主动迎上前打招呼:“任警官,今天不忙?”
车上下来名穿着便衣、留着短发女警,年纪约三十五岁上下,是靳舟老熟人任雯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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