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又下,接连涌起。
方远坐起身体,因为醉酒,他脸和脖子还有些红晕,眼瞳迷离而认真。
星台都被映蓝。
在风声和呼啸声中,他脸颊被只微冷手掌贴着,还有萧情声音:
“愿你岁岁平安,快快长大。”
方远乖巧点点头,啊呜吃掉送来鸡腿肉条,鸡腿烤得焦香咸酥,他吃着吃着,就干掉盆。
萧情除喂他,就是饮酒。
漫天星辰都露头,深山里除老侍官,就只有他们,非常非常安静。
渐渐月上树梢,
“今日有星雨。”萧情撑着额头,又饮完坛,眼中不见醉意,只是幽深许多,“千年难得遇。”
大大小小鸟儿停满山巅围栏和屋檐,还有些在平台上跳来跳去,发出咕咕声音。
萧情变作人形,把小孩抱起来,对侍官道:“不必拘束,先进去罢。”
“是。”侍官笑呵呵起身。
他本是侍奉先代神后侍官,后来大限将至,才自请来这人迹罕至别宫。
算是老人。
拒不住本能,如长尾般追随在凤凰身后,长长划过天空。它们中间种类各异,颜色各异,叫声也不样,从后看去,十分壮观。
“啾。”方远学它们叫。
这番奇景,引来不少修士围观。
凤凰朝远方飞去,远离都城,顺道布下结界,拦住所有窥探视线。
春水苍峰、寒梨遍野,这样穿过座又座山峰,好似要飞到世界尽头,看到茫茫海洋样。峰顶也变得小,从云流中凸起,圆圆圈,偶尔会看到野猴子在荡树干。
……
……
*
星雨持续大半个时辰才消退,
方远之前好奇喝杯酒,现在整个人都飘飘,现在他贴在毛绒绒上,抱着青年腰,已经快睡去。
听到这话,轻轻嗯声。
修长手指便落下,下下梳理他头发。
“快开始。”
话音刚落,天幕尽头便起流光,瑰丽蓝色从云端坠落山谷,恍如场燃尽星辰生命烟花。远远呼啸声掠过星台,爆出璀璨星云,从山谷底下升起明亮荧光。
方远缩在萧情怀里,玩他领口暗纹。
饭菜美酒早已准备好,就在别宫最高观星台上。这里视野广袤,地面由碎晶铺制,夜冷寂静时与天上繁星呼应,缓缓流动,十分美丽。
像流萤在地下飞舞。
萧情毛毛长袍十分舒服,方远不愿意下地,就坐在他腿上,让他喂着吃葡萄和小糖豆。
“不可贪甜,用些饭菜。”
方远伸手摘去峰顶最高那棵树上,结出最甜山果,用衣袖擦擦,就咬口。
好吃。
凤凰飞整整天,直到日落,才放缓速度,停在处别宫。
别宫建在深山之中,桃花已结花骨朵,四面都是桃香。早有侍官等在平台上,恭敬而温和垂首:“劳神帝陛下驾到,别宫已经收拾好。”
方远从凤凰身上下来,不舍抓着它片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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