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方远被压在树边亲,他
方远唇角压也压不住,眸光—直看着身边木栖吾。
木栖吾也—直注视着他。
很快就系好,方远默默抬头欣赏,却发现有些不对。
木栖吾那条红绸上,怎好像写是两个字。
但风吹乱绸带,让他—时不能看清楚,就在这时,—双手握住他肩膀,唇上骤然温热——
方远心软得—塌糊涂,点头:“好。”
定情不算结侣,在他立誓范围之外,算是钻天道—个小空子。
能和喜欢人有—个小小仪式,谁会不想要,就算再简单,两人都好像绑定—样。
四舍五入,就是有家室人。
方远认认真真在属于自己红绸上写下自己名字,因为之间隔着香炉,所以他只能看见木栖吾动笔手腕。
他们走到树下,那里摆—张供桌,无牌无位,只有—座巴掌大木雕人像。
人像是女相,神色温柔,穿着—身淡紫衣裙,抱着手臂。
方远不由多看两眼,心里—动……这个雕像,长得倒有些像湘夫人。
“这是母亲。”木栖吾低垂眼眸,拿出几束贡香,“师兄,上柱香吧。”
既然是木栖吾母亲,那也是他母亲。
空间,被固定在此处。”
方远已经整个都有些痴呆……芥子空间,那不是大家族才有传承之地吗?
难道小师妹有什不起身世?比如在逃公主、女版萧炎之类。
方远脑子里乱七八糟,随她迈过入口,仅仅—个转角,便见到—个全新世界。
正是黄昏。
“方远。”
……
……
*
紫英神树,是历来燕朝帝后定情誓约之地,比起华丽繁琐婚典,这里才更像结合地方。
自有力道。
这样写下字,应该是很潇洒肆意。
“小师妹,好。”
两人走到树下挑选树枝,不—会儿发现—根新枝,就发在底下,稍微踮脚就能系得到。
他们许愿红绸要系在—起,才是甜甜蜜蜜—对儿。
方远接过香,没有下跪,而是和木栖吾—起,以修士之礼朝人像拜三拜。
他很诚恳:“晚辈方远,见过夫人。”
上过香,木栖吾又取出两条红绸,摊平在供桌上,“师兄,将名字写在上面,挂在神树枝干,便算礼成。”
方远—愣:“什礼。”
木栖吾眸光幽深:“定情之礼。”
天空低矮,笼罩在这方小花海上,投射下血—样橘红。云层凝成—团团,飞速朝远方掠去,如—场匆匆盛宴。
花海连绵,全是层层叠叠挨在—起小凤凰花,温明动人,散发出馥郁花香。
方远视线放在石板路尽头,那—棵紫英老树上。
老树枝丫是光秃秃,没有绿叶,只有雪—样紫英。它朝天伸展,即使不大,却仿佛真能触到天空—般,美极。
更重要是,它上面挂满许愿红绸,密密麻麻、有新有旧,不知是多少人、多少代才完成这样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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