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话他却直怀疑。
甘愿做妓女女孩子到现在还是第个遇上。
相识日子虽短,他绝不相信血奴是那种女孩子。
世上是不是真有由得自己女儿去做妓女而不肯加以阻止母亲?他同样怀疑。
他现在甚至怀疑这双母女是不是真正母女。
这种悲剧,直到现在仍然不时上演。
天下间直有那种父母,有那种女儿。
“迫不得已”四个字,永远是那种人借口。
这虽然可耻,只可惜有些人,根本已不知道什叫作耻辱。
李大娘又是怎样个母亲?血奴又是怎样个女儿?
“不爱其亲而爱他人者,谓之悖德;不敬其亲而敬他人者,谓之悖礼。”
这是《孝经》上面说法。
这些说话并不定有道理。
天下间父母并非完全都是好东西。
不过在那个时候,悖礼儿女到底还少。
是什令他改变主意?
夜深风更急。
风吹衣袂窸窣,个人像风飘入堂中。
血奴!
是人不是鸟。
这个时候绝不是开玩笑时候,她更是点也不像开玩笑样子。
冷如春冰眼瞳透出怨毒之色,她同样没有说话,那种愤恨亦已然从她神情,在她动作之中毕露。
看来她真要扼杀李大娘。
这样女儿实在少有。
王风第次见到。
鹦鹉,鹦鹉——
血奴是鸟,也是人。
鹦鹉当然是鸟,是不是也是人?
这个人又是谁?
这个人现在又在何方?
血奴纵身跃过陷阱,走到甘老头身旁,俯身轻抚他苍苍白发。
她虽然没有任何说话,那种惋惜已在这下举动之中表露无遗。
然后她走向李大娘。
她再次伸出手,而且是两只手。
这两只手都握上李大娘咽喉。
王风不知道。
这个地方人事复杂,已不是他能够想象。
但无论如何,李大娘总不至于要血奴出卖肉体来维持生活。
只看这座庄院,已可想象李大娘财富。
安子豪曾经告诉他,血奴是自己喜欢住进鹦鹉楼,李大娘根本管她不住。
女孩尤其孝顺。
那种孝顺又岂止爱,岂止敬。
她们甚至不惜牺牲生幸福来服从父母,孝顺父母。
年轻貌美女孩子下嫁行将就木老翁,已不是件值得奇怪事情。
出卖自己肉体来换取金钱,供父母挥霍,让父母安度余年也不少。
是鹦鹉楼血奴。
她面色苍白如大病初愈,却另有种难言美态。
目光落在甘老头身上,她眼瞳中就有悲哀。
转向李大娘,她眼帘却又冷如春冰。
李大娘是她母亲,甘老头是她什人?
他看不到血奴面上神情,但只看血奴
鹦鹉是谁?
鹦鹉又在何方?
王风忍不住扬起块承尘。
他只望甘老头并未断气,并且能够回答他这两个问题。
他看准落脚地方,正要跳下去,忽然又将身子缩回,将承尘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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