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招牌,鲜红五个字——“太平杂货铺”。
这个地方,也就只有太平杂货铺条老蛔虫。
据讲他就像人家肚子里蛔虫,不管人家心里在想什都知道。
他左手掌着灯,右手却提着个袋子,好像日前他拿来装白粉给
那个敢拼命小子身手已经够厉害,再加上这条母老虎,他们实在怀疑是否能够应付得来。
也就在此刻,长街旁边间屋子窗里突然亮起灯光。
灯光摇曳,也并不怎样强烈,可是在这黑暗时刻,黑暗环境,已显得非常触目。
六杀手眼睛不由都往灯光那边瞥。
他们目光才转过去,本来在空里摇曳灯光便已照到长街之上。
为千两黄金,他们同样敢拼命。
他们只等老大声令下。
老大却闭着嘴巴,他没有望那五个兄弟,也没有望王风。
不知何时,他目光,已转向鹦鹉楼那边。
那边长街青石板上不知何时已站个小姑娘。
这短短片刻,白衣人竟已解开她穴道。
六杀手眼都大。
血奴眼睛却在眨动,笑问道:“你这个人简直就神出鬼没。”
白衣人“哦”声。
血奴笑接道:“在鹦鹉楼那儿你从棺中跳出,现在却是从天上掉下。”
。
那两拳脚,可能就会要去血奴条命。
血奴死,武三爷定会追回那千两黄金。
可是与那比较起来,还是自己性命要紧。那两拳脚竟然没有将血奴条性命打掉。
白衣人拳脚看来很重,可是老大退开,就变得轻。他踢出脚变成踩在地上,两个拳头也变成两只爪子,将血奴抓,抱入怀中,然后他人就飞起,飞回瓦面上。
屋子门已打开,个人掌着灯慢吞吞地从屋子里走出来。
苍白头发,伛偻腰背,这个人就像是只虾米。
他却并不叫虾米,而是叫蛔虫。
老蛔虫。
灯光已照亮屋前面招牌。
穿红衣小姑娘,眼睛星样明亮。
小姑娘离开他们最多丈,正盯着他们。
她忽然笑起来。
温温柔柔笑声,在现在听来,也变得阴阴森森。
听到笑声,其他五个杀手不约而同亦转头望去,看见是那个小姑娘,他们眼瞳当场收缩。
白衣人只是笑笑。
这个白衣人不是王风又是谁?
血奴那话入耳,六杀手不由都记起武三爷曾经提过在血奴身旁本来就有个敢拼命小子。
这莫非就是那个小子?
五杀手握刀手立时紧。
老大佩刀这刹那已在手,那边三个杀手亦已拔出佩刀,就连给踢飞两个杀手也已从地上爬起来,拔刀出鞘。
他们虽然没有立即跳上瓦面,六个人十二只眼睛都已抬高。
白衣人只是飞上瓦面,并没有飞走。
他们不单看到人,而且还听到笑声。那竟是血奴笑声。
白衣人已坐在瓦面上,血奴躺在他怀中,双手正在轻理云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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