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完,他剑就刺出。
毒蛇也似支剑,“哧”地射入宋妈妈咽喉。
吐吞,剑似蛇般飞回,剑尖上并没有血,滴也没有。
宋妈妈咽喉也没有血。
血还来不及流出。
他说着举步走过来。
这不是警告,是预告。
宋妈妈立时从地上跳起来,张脸已见发青。
常笑面走面又道:“据讲只有死亡才能制止诅咒存在,为自己嘴巴不被割掉,双手不被斩下,心肝不被挖出来喂狗,只有赶快杀你。”
这番话说完,他距离宋妈妈已不足四尺。
她诅咒语声,很古怪,潺潺,听在耳里就像是沾上蚯蚓背,青蛇涎沫。
那十个官差,只听得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
王风虽然已不是第次听到,浑身汗毛还是开始竖立,昨日他听到这类似诅咒,是在长街之上,比起长街,这房间又何止恐怖倍两倍。
常笑却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宋妈妈,忽然打断她诅咒,冷笑道:“这个人如果再说下去,她咽喉之上立即会多出个血洞。”
这不是诅咒,是警告。
这个巫婆最好赶快将那块魔药吐出来。”
宋妈妈仿佛没有听在耳中,看也不看王风。
她咽喉已停止咽动,现在她就算想把那块魔药吐出来也不成。
吞下那块魔药,她仿佛就变另个人。
她眼发白,面容变得丑恶而诡异,连嘴角都已扭曲。
她声怪叫,整个身子猛打个大转,面向祭坛,枯瘦如鸟爪双手,bao张,抓向祭桌上那两个白烟袅娜黑鼎。
那双手才沾上鼎边,她人就已死狗样倒在祭桌之下。
血
他手长尺八,剑长三尺,剑刺出,现在已可以刺入宋妈妈咽喉。
他脚步已停下,手已在剑柄之上。
宋妈妈面都白,嘶声狂呼道:“天咒你,咒你下地狱,上……上刀山……”
她还要诅咒,语声已抖得像弹琵琶样。
常笑冷笑道:“也咒你死在剑下。”
他警告更吓人。
宋妈妈好像亦知道常笑警告比自己诅咒更灵验,马上就闭上嘴巴。
看来她并不是全心全意地诅咒。
像这种诅咒,是不是也能生效?
宋妈妈诅咒虽已停下,常笑还有话说,道:“这个人尽管住口,她咽喉很快还是会多出个血洞。”
她衣襟已敞开,露出干瘪对乳房,那就像是已采下多天,曝晒在烈日之下多时,滴水都蒸发掉两个木瓜。
乳房在颤抖,她浑身都在颤抖,死鱼样眼瞳盯着常笑,突然跪在祭坛前面,张开双臂伏地猛拜,嘴里喃喃地不住诅咒——
“这个人嘴巴,定会被割掉;这个人双手,定会被斩下;这个人心肝,定会被挖出来喂狗……”
她本来对常笑深感畏惧,可是吞下魔药便判若两人。
吞下魔药,妖魔莫非就会听从她吩咐,她就不必再畏惧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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