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吐吞。
老掌柜扑出身子立时仆倒在地上。
没有血,血还来不及溅出。
剑却已收回,常笑人亦已飞回。
他坐回椅子上之际,剑已在鞘内。
老掌柜如果真昏过去就好,只可惜不是。
安子豪这口气也未免松得太早。
他这口气还未吐尽,老掌柜已伸手攀着桌子,挣扎着从椅上站起来:“绝不容许你们在这里做这种事。”
猛声狂呼,老掌柜就向个剖尸中官差扑过去。
安子豪哪里还来得及劝止。
他面上仍带着笑容,截口道:“你若是再在这里吵嚷,骚扰他们工作,以后也就根本不必再做生意。”
他是在警告。
安子豪听得出常笑话中含义,他只希望老掌柜也听得出。
老掌柜好像也听得出,再给这吓,个身子立时瘫软在旁边张椅子之上。
安子豪这才松口气。
紫黑血,紫黑骨。
这里简直就已像是个地狱。
这种情景已不是“恐怖”两个字所能形容,更不是寻常可以见到。
甚至连解剖尸体,安子豪也是第次见到。他偏开脸。
老掌柜比安子豪更惨,他已在呕吐。
腿亦同时遭殃。
萧百草现在只剖谭天龙右腿,他只有把刀,两只手。
骨头都打碎,肌肉不凹下才怪。
肌肉剖开,碎骨便露出来。
碎骨赫然亦是紫黑色。
好快剑,好毒剑。
他脸上居然还挂着笑容。
老掌柜也居然还未断气,他在地上打个滚,死鱼样双眼瞪着常笑,只手扼住自己咽喉,只手扯开
他甚至来不及劝止常笑出手。
常笑已出手。
老掌柜声狂呼才出口,他人就从坐着椅子上飞起,箭样射出。
人未到,剑已到。
老掌柜个“事”字才说完,匹练也似剑已“哧”地飞入他咽喉。
这里地方并不大,镇上共只有八十三户人家,他来这里已多年,对于这里每个人,多少都已有点认识。
对于老掌柜,他认识更深。
他知道老掌柜性情,如果有人侵犯到他利益,他甚至不惜拼命。
现在老掌柜似乎已慑服在常笑威势之下,即使昏过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实在担心这个老掌柜忍不住气。
他呕吐着,个头几乎已叩倒在常笑前面桌子上,嘶声道:“这里还要做生意——”
这店子若是给人知道曾经用来做验尸室,解剖过三具尸体,还有人光顾才怪。
他辛苦奋斗这多年所得到也就只是这个店子。
安子豪解老掌柜心情。
常笑却似乎并不解。
常笑盯着紫黑血,紫黑骨,双眼都发光。
除他,所有人都已给当前情景吓呆。
吃饭桌子变剖尸台,酒馆饭堂变验尸室,三个赤裸尸体同时在解剖。
空气中充满种令人作呕混合着药香和尸臭气息。
惨白刀锋,惨白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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