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道：“你当然不知道，有很多很多事你都不知道。”
王风道：“你能不能告诉
？”
老人道：“有些事你知道
，对你并没有好处，因为……”
他
脸看来更神秘，忽然闭上嘴，索性躺进棺材里。
王风却还是不肯放弃，也跳下坟头，坐在棺材边上，追问道：“为什
？”
王风道：“谁害？”
老人道：“你。”
坟头上荒草已枯黄，王风跑上去，盘膝坐下来，盯着这老人。
他眼睛虽然睁得很大，虽然看很久，却还是看不太清楚。
这老人脸上朦朦胧胧，仿佛有层雾。据说刚死人，脸上是会有种死气，看来就像是雾。
他
点都不怕，却忍不住要问道：“你是鬼？”
老人摇摇头。
王风道：“你是活人？”
老人又摇摇头。
王风道：“你是什？”
事实上，王风根本就没有看见他是怎来。
他出现地方，就是座坟。
他人就站在棺材里。
口崭新棺材，里面有陪葬金珠，却没有死人。
死人是不是已站起来？
王风道：“为什？”
老人道：“因为你想知道事，是属于另外个世界。”
王风道：“另外还有个世界？”
老人道：“有！”
王风道：“什世界？”
阴惨惨夜色，笼罩着阴惨惨大地。
他迷迷糊糊、摇摇晃晃地走着，也不知走多久，也不知已走到哪里。
随便走到哪里他都不在乎。
夜色更阴森，风也更冷，远处高低起伏，竟是片荒冢。
忽然间，样东西从乱坟间飞起来——是只鸟。
老人索性连眼睛也闭起来。
王风道：“好，你不说，就坐在这里不走。”
老人在叹气，叹好几声，忽然问道：“你今年多大年纪？”
王风道：“二十七。”
老人道：“二十七岁人，绝不能知道这些事。”
王风叹口气，道：“看起来你好像真是个死人。”
老人道：“本来就是。”
王风道：“这里又没有别人，看起来好像真是害死你。”
老人道：“本来就是。”
王风苦笑道：“只不过——究竟是怎害死你，连自己都不知道。”
老人道：“是个死人。”
王风道：“你是死人，却不是鬼？”
老人道：“刚死，还没有变成鬼。”
王风道：“你刚死？怎死？”
老人道：“有人害死。”
王风在揉眼睛。
他想再看看自己是不是眼睛发花，是不是看错？
他没有看错。
他面前确有个白发老人从棺材里站起来。
王风笑。
只脖子上挂着铃鸟，铃声怪异而奇特，就仿佛要摄人魂魄。
王风扑过去，想去捉它，这只鸟却已飞远。
铃声也远。
坟场间又出现个白发苍苍、枯干矮小白衣老人。
他身子很衰弱，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走，又仿佛根本就是被风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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