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名入学考试,茫然未来在跟前,他累极,却只能压抑着对成功无比渴望和对复仇热切,朝着这渺茫路前行,因为别无选择,最可笑是这条路还是机器人给他指出来,他如此孤独,孤独到只有机器人为伴。
机器人正在把行囊里用品拿出来放进衣柜、书柜等地方,轻巧而熟练,切归置清楚后,他走到窗口边。对面楼天台上有人养鸽子,傍晚时候能看到成群结队鸽子归巢,然后伴随着鸽子归巢后,笼子里鸽子声,以及鸽笼异味,就飘出来。而在不远处又有个大广场,有两支队伍在场地里打球,人声和笑语、击球声传来,显然是无法让人能安睡,这大概就是这公寓便宜原因,好在关上隔音玻璃窗口开室内空调也还好。
邵钧将窗口关上,所有声音都被隔在玻璃外,关上灯,屋里倏然静下来,再拉上窗帘,房间里彻底暗下来,然后那个可怖静夜又再次闯入柯夏脑海,他喝道:“打开窗子。”
邵钧怔,但仍是将窗子打开,声音再次涌进来,鸽子们振翅扑扑拍打声音,咕咕低鸣声,爪子在笼子上摩擦声音传过来,远处人们喝彩、怒吼声音,球击打地面声音,更是如此清晰和丰富涌进来,下子将那恐怖过往统统给暂时击退。
柯夏深吸口气,看机器人默默地个人站在角落里闭上眼睛准备和从前样休眠,月光照在他安静侧脸上,唇线静默,就像个真正人样。
柯夏哼声:“不要站在那边,上床来和起睡吧。”
邵钧睁开眼睛望向他,仍然有着像人样目光,明明那些只是仿真合成物做成瞳孔,柯夏避开他眼睛,道:“你不睡觉不吃饭,时间长谁不怀疑?可不想睡着都要防着有人进来发现你不睡觉,上床来,记得换睡衣,和真人样睡觉。”
邵钧略忖下,果然还是脱外衣,换件干净旧衬衣和短裤,在床外边睡下。
柯夏转头看机器人安静闭着眼睛脸,感觉到机器人身上体温,沉默而可靠感觉涌上来,暂时抚平他心中那种对未来不可知惶恐以及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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