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鸡蛋。”向墨瞪着杜池说道。
兴许是他脸上终于有淡然以外其他表情,杜池轻声笑笑,不再在餐桌下捣乱。
吃过早餐,仍然是赵小乔收拾厨房。
离画室开门还有段时间,向墨打算回房间补补眠。杜池跟在他身后出厨房,突然叫道:“向老师。”
听到是正经称呼,向墨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杜池。
——或者说,要报复他昨晚所作所为。
“你想吃什?”向墨不动声色地反问。不过餐桌下方,他微微将双膝张开,因为他穿是短裤,不想两人有肌肤相触。
杜池扫眼闷头吃饭赵小乔,用口型对向墨说:吃你。
比起情欲,杜池眼里更多是恶作剧,就像是对向墨挑衅。
向墨也想用口型回杜池,但刚刚结尾是问句,老是没人接话话,赵小乔肯定觉得奇怪。
赵小乔用叉子叉起沙拉,看着碗里说道:“还没。”
毫无起伏语调,让向墨莫明觉得不太对劲。青春期少女不太会藏心事,可能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就是会觉得不对劲。
向墨还是忍不住问问:“没什别事吧?”
赵小乔总算转过头来看着向墨,摇摇头道:“没有。”
回想到那天晚上跟赵小乔接吻小男生,向墨估计事情多半跟他有关,但也实在不好问出口。
“下午素描课,”杜池说道,“百五小时,是不是有些少?”
平心而论,杜池价钱本来就不止百五,只是上次没有谈拢而已。更别说下午课还需要他脱衣服,向墨还得在他身上走线。
“你觉得多少合适?”向墨问道。
“没有概念。”杜池耸耸肩,“你觉得呢?”
向墨想
“还是吃番茄炒蛋可以吗?”向墨继续问道,副毫不在意模样,让杜池拳打在棉花上。
不过他还是小瞧这只臭狗恶劣。
“炒什蛋?”杜池说完这句,突然抬起前脚掌,踩在向墨某个部位,那意思仿佛在说:吃这个蛋吗?
手中叉子倏地掉到碗里,金属与陶瓷碰撞发出清脆声音,成功引来赵小乔注意。
向墨镇定地拿起叉子,对赵小乔说声“没事”,然后将右腿搭到左腿上,赶走自己腿间那条狗腿。
餐桌上时安静下来,三人各自吃着碗里早餐。
向墨咬口溏心蛋,突然觉得或许以后早起也不错。有时起来晚,他会连着早午餐起吃,虽然也谈不上有多不健康,但要是每天早上都有人做美味早餐,那好像就有早起意义。
正无聊地想些有没,向墨突然感到有什东西攀上他小腿。手上动作顿顿,他立马反应过来那是杜池。
“今天中午可以吃好点吗?”杜池语气如常地问向墨,餐桌下脚尖却抵到向墨双膝之间椅子边缘。
向墨回想起刚才进厨房时,杜池叫他那声艺术家,现在回过头去看,那明明是声预告,预告这只臭狗要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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