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省事,向墨配合道:“对,杜先生刚好周末有空。”
张大爷也就跟李大爷争争,见模特工作已经被杜池拿下,也没再多说什,随便抱怨李大爷几句,离开小院门口。
“谢。”向墨已经不想再招模特,撕下贴在门边招聘启事。
不过杜池却突然问道:“时薪能再涨涨吗?”
向墨没听懂杜池为什这问,但还是回道:“不涨,不想再招。”
阵微风吹过,梧桐树叶发出沙沙声。
向墨假意被风引走注意,抬起脑袋望向天空,想要短暂地从张大爷啰嗦中抽离出来。
不过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家三楼阳台上站着个人。
只见杜池正双肘撑在阳台边缘,整个人跟看戏似,好笑地看着四十五度角望天向墨。
向墨倏地皱起眉头,用眼神向杜池控诉:你就看着?
约十来分钟后,小院外响起门铃。向墨从画室中出来,发现门外站着位身穿西装三件套老绅士,正是李大爷口中“老张”。
“Goodmorning。”张大爷取下头顶爵士帽,朝向墨打声招呼。
向墨心里突然生出不好预感,他回以礼貌微笑:“早上好,张老师。”
“听说你这里在招模特。”张大爷自信地扫眼墙上招聘启事,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你觉得怎样?向老师。”
张大爷和李大爷完全是同类型绅士,向墨几乎可以预见,如果他让这两位来轮替,学生只会说他换汤不换药。
“是说。”杜池扬扬下巴,示意启事上最后行字,“给你当模特,时薪能不能涨涨?”
特别优秀者薪资可商议。
向墨没有立即回答,奇怪地问:“你不是没空吗?”
“周末三个小时还是可以
杜池脸上笑意渐浓,从阳台边缘收回上半身。而当张大爷聊到他在高中运动会上赢过李大爷时,杜池从楼画室中出来,打断张大爷道:“张老师,画室模特已经招满。”
“招满?”张大爷嘀咕道,“老李明明跟说还要招来着。”
向墨实在搞不懂这两人,有些时候像是死对头,有些时候却又关系好。
“刚招满。”杜池说着看眼向墨,“向老师看上。”
……也没必要用这种说法吧。
“您挺好。”向墨开始琢磨该怎委婉地拒绝,“只是您跟李大爷有点撞型,您看……”
“你赶紧把他fire掉。”张大爷不满地撇撇嘴角,“他打扮早就outdated,还非觉得自己很fashion,大家都背后笑话他呢。”
这两位老冤家,连说对方坏话都模样。
向墨听着这中英夹杂有点头疼,脸为难地说道:“如果fire掉李大爷,恐怕不好跟他交代……”
“你不用跟他交代。”张大爷滔滔不绝地说起李大爷坏话,“他那小矮子,凭什当模特啊?老说自己以前拍广告,看那时候是没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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