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楼画室大门,成功逃过李大爷啰嗦。
向墨松口气,放开杜池手腕,解释道:“李大爷想
“好,会好好选。”向墨说道。
“还有你可不能选老张。”李大爷又说道,“那个假洋鬼子,成天操着口二流英语,还以为老太太都吃这招?大家都背后笑话他呢。”
李大爷口中老张,年轻时是名英语老师,向墨大概知道些,这两人老早就不对付,直在争老洋房这片区域“区草”。
有些时候,老年人比小孩儿还要幼稚,向墨心里感到无奈,但表面还是微笑着说道:“张老师没有来报名。”
“哼,他还有些自知之明。”李大爷露出满意神情,他像是突然想到什,又道,“对,隔壁那条街王阿姨不错,要不——”
招聘启事刚贴出去,李大爷就找来画室。
他手上拎着新鲜小葱,应是刚从菜市回来,虽然往返不过几分钟距离,他却穿着锃亮系带皮鞋,尽显老绅士精致与讲究。
“向老师,你要换掉话,也该跟说声吧?”
李大爷站在小院门口,跟向墨说话语气中略带抱怨,像是在说向墨不懂事,不该擅自做决定。不过他整体态度还算客气,毕竟大家都是体面人。
“没打算换掉您。”向墨解释道,“只是想另外再找个人,跟您交换着来。”
李大爷后半句话没能说完,因为这时杜池牵着三毛走过来。
他穿着无袖运动上衣,露出起伏手臂线条,下半身是条紧身运动长裤,外搭宽松运动短裤,腿部肌肉在膝盖处骤然收紧,像是蕴含着爆发力。
“早。”杜池主动跟两人打招呼,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到画室招牌旁边招聘启事上,“向老师要招模特?”
“招模特事改天再说。”向墨终于逮着机会,故意装出找杜池有事模样,不由分说地拉着他手腕就往院子里走,“杜先生,你家床还是在响,你看是不是……”
不知是不是刚晨跑完缘故,杜池皮肤温度很高。他莫名其妙地迈着步子跟在向墨身后,就像是只被主人牵着往前走大型犬。
这不是假话。有时间做美术模特大多都是闲人,如果来应聘人都是已经退休大爷大妈,那向墨指不定还会不会找新模特。
反正画李大爷是画,画王大爷也是画,都是画老年人,换人也没有太大意义。
因此如果最后实在找不到人,向墨就当没有这回事,还是沿用李大爷。而这也是他没有提前跟李大爷商量原因。
“另外找什人?”李大爷显然被向墨说服,不再纠结找新模特事,反而提起意见,“首先得说好,你不能随便找,这样会拉低画室模特水平。”
向墨不禁觉得好笑,他知道李大爷直以美男自居,自然不乐意被划分到普通人范畴。但事实上没有人要求美术模特就定得眉清目秀,他在招聘启事中写“优秀者”,虽说有当然最好,但没有其实也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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