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原想下却想起来:“怪道说你母亲如此有大智慧,原来却是你在弄鬼?皇上原本就对领兵在外有些疑忌,那次确是差点就要失军权,你母亲那句话说得好,皇上不免猜忌承恩伯是不是想着把朕叫回来借机夺权。”
云祯想起来就觉得好笑,过会儿又怅然:“哎,本来是高高兴兴给你送信去,结果没想到那天告别就是最后告别,娘亲……”
姬冰原缓缓抚摸他头发:“短短两个月能让你和长公主再见次,也是千载难逢机缘,她给你起名云祯,说不准冥冥心中也有感应。”心里却算算,想来云祯遇到路上中箭受伤自己,也就那几日,自己又是重伤……想来也就是照顾下,尚且还来不及做什。
心下总算平静些,又有些可怜过去自己,又有些窃喜,云祯却只是嘻嘻笑着伸手去解他衣裳:“皇上,臣这旷这许多日,皇上是不是该宠幸宠幸臣。臣可是立大功呢。”
姬冰原不为所动:“君大夫说你才落水,必须得好好养养。”
祯看皇上只是淡淡,和屈太傅他们说说话,下几局棋,直到晚间,也没怎和他说话。
云祯哪里还敢留在自己舱房,摸到皇上房间直往床上钻。
姬冰原看他偷偷摸摸淡淡道:“姬怀盛迟早要知道,你何必躲躲闪闪呢?”
云祯伸手去抱着他,将头埋在皇上胸间:“皇上啊,您是下水就过去,可是在那里呆两个多月呢,可想极皇上。”
姬冰原手僵:“两个多月?你过去时候是什时间?”两个多月——以从前自己行动力,怕是什都能做,那香球乃是贴身之物……姬冰原醋海翻腾,明知道不可责怪云祯,但还是酸得厉害。
云祯泄气,十分难耐伸腿去勾姬冰原,过会儿索性都挂在他腰间,只紧紧抱着,姬冰原只由着他瞎蹭,也不理他,过好会儿见云祯眼皮渐渐沉重,靠在他胸口已睡着,不由又想笑,明明自己也累,想来在那边不知道如何不眠不休照顾受伤自己,却还专门过来走遭,应是知道自己不高兴,过
云祯唇边含笑:“过去,就遇到年轻阿娘呢!还在山寨里头做山大王,每天都在捡流民,每天都在发愁去哪里弄口粮养活整山寨人。”
姬冰原心下松,还在当山寨大王,对,应该是那时候没错,天下大乱,到处都是失地流民落草为寇为丐。
云祯只缓缓与他说着在山寨日子,阿娘怎样,章军师怎样,如何救先王,先王看着真有些像皇上,如何去京里,母亲受封公主,然后又叽叽咕咕笑着道:“把承恩伯帽子给射穿,给皇上您出气呢。”
姬冰原心下再酸,这下也忍不住笑:“促狭,承恩伯没找你麻烦?母后向护着他。”
云祯嘻嘻道:“之前撺掇着母亲在宴会上怼承恩伯几句,承恩伯正是气短之时,在皇上跟前根本直不起来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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