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绛怔,云祯道:“当年,北楔发起战争,是因为北楔幼主忽然囚生母,鸩杀长广王,然后和长广王世子联手悍然进犯大雍。如今结合这些情报来看,未必无迹可寻。”
“元钊发现私生子存在,隐忍多时终于无法再忍,联合长广王世子举诛杀权臣。然而失去权臣扶助,幼主迫切需要稳固位置,发动对外战争,趁虚而入打下新疆域,是证明他实力好办法。而这也会让原本不团结部族为分杯战争厚利跟从他,这应该就是当年幼主发起战争真相。”
朱绛道:“长广王世子是云江宁吧?原来你放他回去,是为这个,那如今可有法子?”
云祯道:“想去北楔看下。”
朱绛吓跳:“你别乱来,那边方路云也带人手过去,你别担心江宁,你如今还有差使在身。”
都安排好。
还点儿没介意他那些和朱绛、姬怀素过去,如今想来自己在他眼下早已无可遁形,自己背后做那些手脚,私蓄兵马,招揽人手,私铸武器,皇上什都知道,他却点儿没流露出来,仍然包容着他。
他讨厌人,他都替他打发出气,他焦虑北疆,他就替他备办好,他任性妄为,他都纵着他,他信命,他就替他改命。
云祯满怀感激和愧疚,却又不知如何回去面对皇上。
他站在常林高高城墙上,望向远处,时间已经接近初夏,这里却仍然还有些寒凉,遥远草原盈盈生绿,远处雪山仍然依稀可见,北楔王庭,就在那木叶雪山脚下。
云祯道:“你替遮掩,就说偶染风寒,在你这里歇几日,去看下就回来,很快,江宁那边情势日三变,在这里等著书信来,太慢,只要个应对不当,又要重蹈前世覆辙,战乱起,皇上又不得不御驾亲征。”
皇上……他根本不喜欢打仗,母亲当年征战半生,也希望再也不要打仗,这国,这民,都不希望打仗。
更何况当初皇上御驾亲征是什下场?中毒,失踪,最后回来却是失明重病身体,他绝不能再冒这个险让皇上再出战。
朱绛道:“不行,这太行险
朱绛作为守将正陪同着他,城墙上风大,云祯个人站在城墙静静看着外面,神情既寂寥又落寞。
朱绛原本心虚得紧,如今看他心事重重,又有些心软,忍不住上前对他悄声劝慰:“皇上英明,如今未雨绸缪,考虑得如此详尽,若是北楔再和从前样骤然战起,们必能全力以赴,拒敌于国门之外。”
云祯抬眼看他,想下道:“无论如何,若是真战起,咱们到底是要元气大伤,若是能将这场战事,消弭于无形,那才是为国为民行件大好事。”
朱绛道:“北楔那边战起突然,咱们也控制不啊,只能是尽力做好防卫。”
云祯道:“刚接到密报,原来长广王与胡太后秘密生有私生子,幼主与太后和摄政王关系日益紧张,而十二部族有部分部族,正在密谋另立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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