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族长看到元钊这低声下气话,瞬间心情气和,大悦道:“王上果然长大,懂道理。今日看到王庭夺取白狼勇士称号?今年王庭出勇士啊。”
元钊笑道:“那是长广王世子,确智勇无双,只是母亲卑贱,前日母后还叱他勾引玩乐,打他二十脊杖,心里十分不安,想赏他些东西吧,又怕母亲生气,但王世子是奉命伴驾,是要他蹴鞠,他遵令而行,如何倒让他顶罪呢,更何况长广王好不容易找回来这个儿子,心里不知道如何心疼呢,何必如此,可惜身边莫要说赏些银子,便是想赏些药也不能。”
有狐族长听十分不满:“太后这做得就不对,长广王世子,生母再如何卑贱,那也是长广王儿子,王世子,又是伴着王驾,她打就打你和长广王面子,实在是见识短浅,举止轻率。”
胡国舅道:“是啊,白狼勇士,那可是响当当名头,走出去十二部族,哪个不敬着?若是打仗,直接便是千夫长!况且听说,当初这个王世子生母是个胡姬,长得很是貌美,听说就是姐姐嫉妒,命人发卖。他流落在外,吃那多年苦,这顿脊杖,怕是要把人打得心凉。”
元钊怔,这事他却不知,其实胡国舅也就是当时也很是觊觎那名胡姬,因此记得,他砸咂嘴:“朱鸟族送给长广王,都还记得,眼睛蓝得像湖水般美,唱起歌来动听得紧,想来长广王也极宠爱……”
个女奴,个个都年轻漂亮……”
胡太后却早已受不得气,起身霍然拂袖而走。
有狐族长这下可点面子都无,坐在那里尴尬极,又气又恼,脸上又红又白。
元钊从前贯是被忽视,之前看他们吵架也声不吭,看到他们谁生气他都幸灾乐祸。
如今他却不知为何忽然想起江宁说那句话来,“士之以道义相从,王失道无义,则身边无士。”
有狐族长轻轻咳嗽声,对元钊和蔼道:“你如今已长大,你母亲也不给你手里些钱用,实在不当
道义吗?
元钊心里嗤之以鼻,当然还是要利益,不过……得粉饰上层道义皮。
他忽然起身,亲手执酒壶到有狐族长身旁,给他倒杯酒。
元钊毕竟是王,哪怕平日里只是尊没什用华丽木偶,如今他身着华丽裘服,头上戴着白狼羽冠,亲手下来给他倒酒,有狐族长这原本,bao怒无处发泄气忽然平下来,他看元钊笑着对他道:“外公消消气,母亲这是没睡好,女人嘛都这样,脾气来得快去得快,未必是真心给外公难堪,您族之长,远道而来,替母亲给您道个歉。”
他不动声色地将母亲划到女人这类——北楔看不起女人,女人只该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放牛喂马,部族倾覆,女奴们是珍贵财产,是可心奴隶,却从来没有人愿意屈居于女人之下,因此胡太后当初,仍然不得不联合长广王,才算将元钊这个幼主给立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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