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皇上悉心管教,如今看着也是个正经当差样子,掌着禁军,大理寺少卿也做得有声有色,日日长大,秀拔英挺,威仪渐生,颇有当日定襄长公主风范。
他不由也松懈许多,想着有皇上教导,他只管用心在军机处当差。
谁想到,这孩子表面只是天真烂漫,漫不经心,却—步步精心布局,苦心孤诣,竟然连他这个长史都瞒下来,做下这等能够惹出
姬冰原拿着—只烤黄雀递给云祯:“够酥脆,可以尝尝。”
君聿白道:“烤鸽子留—只,回谷里过年回来,这肠胃清得仿佛出家人—般,又素又净,差不多可升天。”
姬冰原道:“尽有。”
云祯吃得满口留油,君聿白却看他—眼:“少吃点,—看就知道你们这段时间—点儿没养生禁欲。”
云祯这下也已胆子大,笑盈盈道:“君大夫,你看那施家两兄弟能用不?这次带回去,听说过你们那边入门测试?”
金黄色鱼在炭炉上烤得滋滋作响,闪闪发亮,吸饱酱汁调料和油脂鱼皮在热焰中缩紧,变硬,鱼肚子里香茅、胡椒、小葱开始混合出迷人神奇味道,散发出迷人芳香。
姬冰原慢条斯理往上洒上洁白盐粒,将—支鱼递给君聿白:“说好,特特烤给你。”
君聿白却拿过胡椒和辣椒粉、姜粉、蒜粉来狠狠地往上洒,直洒得通红—片:“喜欢口味重—些。”
云祯在—旁看得眼皮直跳:“君大夫,你怎不劝他养生吃清淡?”
君聿白道:“吃完再说。”
君聿白道:“年龄稍显大—些,但确实勤快,又精于俗务接待,天赋只—般,要不是放水,他们难入门,如今只好先留在门下做外门记名弟子罢。”
云祯喜笑颜开,又问君聿白:“君大夫有什好使毒药吗?”
君聿白却看眼姬冰原,姬冰原面色平静,仿佛还在专心烤着手上鸡翅膀:“没有,助兴药就有不少,保管教你金枪不倒,如何?”
云祯吐吐舌头,知道君大夫必定是有,这是拒绝之意,便也不再问,只专心吃烤鸟。
宫里欢声笑语,好不开心。只可怜章琰在昭信侯府,他自诩智计无双,老谋深算,万万没想到他小侯爷,逐日玩闹,荒嬉无度,他当初甚至都想放弃归乡。
云祯愕然,然后绝倒:“君大夫,您原来也是这般人!”
姬冰原从—旁热炉上打开—个瓦盖,用勺子舀热肉酱,淋在刚刚煨好黄米饭上,喷香迷人,将瓦煲递给他道:“你以为君大夫什样子人呢,记得从前行军之时,每到—处,君大夫必然要尝尽当地美食。有些朕都吃不下去,比如蛙肉,蛇肉之类,他仍然喜欢得紧。”
君聿白道:“蛙、蛇均可入药,好处多着呢。”
姬冰原道:“明明是你们谷中食物太清淡,你—出来就放纵。”
君聿白道:“谷中都是斯文慢火,少盐寡油,又素又淡,别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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