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倒杯茶给他喝:“定定神好吗?听,没事,没事,什都没做,你也说皇上待好着呢,再说,这除你知道门路,旁人不知道,猜不到。”
章琰气道:“侯爷……你……到底是中什邪?怎就失心疯样觉得北楔定会南下呢?你这几年,砸几十万两银子进去,原来都是在折腾这些,竟没注意,是昏聩!是疏忽!”
天明明冷得很,他却急得身汗,裘衣下冰凉片,他几乎想今夜就去定襄长公主灵前撞死告罪去。
却见令狐翊在门外道:“青松公公,您来?
章琰瞬间住嘴,云祯道:“请进来吧。”
近日仔细盘查番才发现侯爷最近半年,开支惊人,但查起来都是扔在那扬威镖局里。本来想着,侯爷难得有个爱好,亏本就亏本,然而这亏空实在太大,怕你被下人糊弄,细心查下。”
他脸色青白,声音都在微微发抖:“辍朝无事,亲自到几处亏空最大镖局突击去查,发现侯爷您囤粮,养马场,还修无数弓箭弩箭!”
“苏安县、方平县、高岩县,养三处马场,养马都是数百匹,乍看不多,加起来就已经数千匹!”
“粮草且不说……那些武器……那些武器……”
他手都在发抖:“侯爷,您可知道这些旦被人禀报朝廷,您立刻就能下天牢,议谋反罪?”
只见青松满脸堆笑走进来行礼道:“侯爷好,章大人好。皇上让送几筐樱桃来给侯爷赏人,又叮嘱让务必接您今晚进宫,说光禄寺那边进好些时鲜菜式,教您赶紧进去尝尝呢,对君大夫也回京,皇上说要替他接风,让您顺便也块捎上君大夫进宫,侯爷您看,这时辰也不早?”
云祯笑着起身道:“好,这就去。”
他回头看章琰副生无可恋样子,忍不住笑下:“那先进宫,章先生,有事等
云祯开始还吓跳,后来听他说话,才笑道:“本就没刻意瞒着军师,不错,是做,放心,不是谋反,不过是以备不时之需罢。”
章琰几乎要被他气笑:“侯爷!什叫不时之需!这就是……”他压低声音:“私蓄兵马,私铸武器,私囤粮草,每条都是可诛九族大罪!”
云祯摸摸他背:“哎呀章先生,没大事,没大事,这是防着北边呢。”
章琰已经浑身都麻:“你去说是为防御抵抗北楔,你看满朝文武谁他妈信!侯爷!你怎如此糊涂!”
他浑身仿佛热症般打起摆子来:“还有那些镖局,你开那多分局,开始还以为你只是开着好玩,如今想来,镖师们学骑马,习武艺,你还放出去兰勇勋他们,他们是在为你练兵!每个镖局几十个镖师,加起来已有支数百人骑兵精兵……你现在还掌着禁军,皇上待你皇恩深重……侯爷,侯爷!这里头还有庆阳郡王股,你会连庆阳郡王、晋王都块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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