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吉祥儿,朕并不希望你真上战场,不是那些报国豪情,热血沸腾,将功成万骨枯,上战场,就是杀人,你怕是杀只鹿都舍不得罢。”
“朕这些年,也不愿意擅杀,就是因为当年杀人太多。朕希望你和你母亲所想样,在京里,替朕守着京城,守着这天下。”
云祯伸手抱住姬冰原手臂,脸色虽然苍白,但却仍然坚定:“皇上,您在哪里,臣在哪里,便是修罗场,便是刀山火海,也去得。”
姬冰原拍拍他,心下苦笑,知道始终是拗不过这孩子。
久,要含糊过去确实有些难,只好先应他:“行,朕到时候让丁岱回来掌京营,好吧?”
云祯这才喜笑颜开,上前抱着姬冰原手臂:“皇上可说定,君无戏言,臣每次听章先生和君大夫说起昔日收付中原之事,都觉得好生向往,只想着能和陛下征战四方,并辔扬镳,何其痛快!”
姬冰原苦笑:“哪有如此好耍?行军起来,日夜急行,到营地,双腿都不是自己,尽数磨破,第二日仍然又要骑马急行,说不得还要上战场,这还是有马呢。更不要说战场上杀人起来,那都是灭人性绝情理,只管咬牙杀去,他们不死,死就是自己,教朕如何舍得教你吃这样苦?”
云祯听也微微脸色白些:“皇上第次上阵杀敌……”
姬冰原道:“朕事后吐很久,个人躲在帐内落泪,你母亲拿藿香水来给朕,和朕说好些笑话,说以前她做山大王趣事,朕才慢慢好许多。”
就在新年辍朝前最后天,朝廷颁下旨意,封安王之嫡孙姬怀瑾为清平郡王,养在宫中,入上书房读书,又连点几位饱学宿儒进宫,教养清平王,其中屈太傅为帝师,更是令人瞩目。
朝廷震动,但细细想却又觉得这个人选极妙,毕竟安王脉与皇上血脉也颇近,又是宗王族,算得上尊贵。皇上毕竟正当盛年,若是按之前打算择成年嗣子,旦为皇储,不能及早传位,反遭怨望。因此倒不如如今这般,择个年幼慢慢教导,且也未立为东宫,万若是养个几年,看着不成,倒也还可教他出宫就藩,不至于酿成大祸。
但,河间郡王失圣心,显然是已确凿无疑
“朕当时也问她,第次是这样,是不是日子久,就能习惯。”
你母亲对说:“永远不会习惯,日子再久,也忘不,所以最好以后不要让咱们后辈们再打仗。”
“刚从战场上下来老兵,往往反而不能让他们太静,而是要多让他们寻欢作乐,宰羊比斗,让他们忘掉那些战场上紧张对敌经历。深夜里千万不要有什激烈声音惊扰他们,否则就会营啸,他们会互相践踏,惶恐四奔,以为又回到那修罗般战场,然后昏聩之中自相残杀。”
“你只看到沙场秋点兵,看到千营共呼,哪里看到那背后凄凉。”
“古来征战几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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