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聿白道:“自然不会,告诉他不要惹,惹急,给你针,让你永远生不出孩子。”
姬冰原:……
可怜承恩伯,简直可以想到他当时是如何吃瘪。
君聿白道:“要道歉不是这个。”
“要道歉是,当时知道你好南风事,心里想却是,虽则此前们肝胆相照,意气相投,确实未生情意。”
是君大夫!
云祯本就心虚,紧紧闭上眼睛,只装作自己未醒。
君聿白摸摸他额角,又去探下他颈侧,看他睫毛微微颤动,心下好笑,只做不知,又去诊另外只手腕。
姬冰原道:“多谢,劳你今日未能好好歇息。”
君聿白说道:“说过,你之间,不必言谢,反而是还欠你声道歉。”
“朕错。”
君聿白道:“罢,知道不是你,你向克己复礼,克制得很,那孩子心事太重,你若不幸他,只怕想得更多,你惯着他,不过是想哄他开心罢。”
姬冰原沉默。
君聿白不再说话,拿起银针替云祯行针。
套针行下来,云祯额角终于不再那滚热,再让人端药来,姬冰原亲自含药给他哺下,果然也终于不再吐出来,过会儿药力发作,呼吸均匀地睡着。
“然则再留在你身边,天长地久,以后可难保。帝王之爱,如何承受?囿于深宫,与妇人争宠?朝厌弃,相看两厌,彼此仇恨,然后做出不可挽回事?到时候会不会牵连到整个玉函谷?”
“自己性子自己知道,若让受辖制于人,那是绝不可能
姬冰原沉默会儿:“切都过去,是朕对不住你,当时是母后,或者承恩伯,说什不好听话,把你逼走吧?朕有些愧疚,但想着那都是亲人,你若怨远,原也应当。”
君聿白低头看云祯眼珠子滚动,拿根银针来,往他手上内关穴行针,然后慢慢路行针,云祯手指颤颤,正偷听到重要处,仍然硬顶着装睡。
君聿白道:“承恩伯确是找来,问能不能治断袖之症。”
“又许王侯之位,让陪着你,等你登上帝位后,封侯不成问题,但要替你遮掩此事,还要劝你立后,等立后以后生下太孙,定会保富贵荣华,只要有太孙,和你做什,他们都不管。”
姬冰原笑声:“还真恶心人,若你真有意于,听到这也能恶心走,若你无意,听到这自然赶紧撇清。不过这气不到你吧。”
君聿白道:“再住在宫里几日,疏散疏散就好,你守夜,也去歇息吧,看你这些日子显然也并未好好保养身体,这样实不利于养生,顺便这几日替你也调理调理。”
姬冰原道:“多谢。”
君聿白笑声:“你之间,不必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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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祯这觉睡得颇沉,隐隐约约醒来之时,浑身仍然酸痛疲惫,却感觉有人在摸着自己额头,手又软又暖:“好多,烧也退,饮食清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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