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原慢慢道:“他这等身份,去哪个衙门,都不必从最底层磨资历,也不用受上司磋磨,那自然也是要接接这些普通*员扛不住案子,得罪般人得罪不起贵人,替手下挡风遮雨,为属下谋些别人谋不到福利,否则如何服众?若是大案他扛不住,小案他不屑做,那很快不会再有人把他当回事,他这大理寺少卿,也就立不住。”
丁岱道:“皇上用心良苦。”
姬冰原忽然自嘲道:“朕总比他先走,到时候他总得有些护得住自己东西,能安身立命。”那两个不为人知命运流中,朕终究没护住他。
丁岱眼圈红:“皇上正是年富力强之时,何必自轻?”
姬冰原不说话,他清楚地知道他是在嫉妒,嫉妒那个和吉祥儿块儿长大,块儿玩耍傻子,吉祥儿为他上书,冒天下之大不韪要和个男子合籍成婚。
排妥当,起身看刘推官点齐人,便带领着行人直接往承恩伯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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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姬冰原下朝回南书房,丁岱悄声回道:“查过,朱五郎母亲确之前接来过孀居亲妹子和甥女儿刘氏在府中居住,隐约是有联姻之意。自然不可能做正头妻室,只做妾室。后来朱五郎堕马摔折腿,咱们侯爷上去看过他回,朱国公就不许儿子胡乱给朱五郎议亲,这刘姓表妹很快就出府别居。之后国公夫人亲自出面,悄悄议门贵亲江南沈氏,结果朱五郎忽然自请戍边,这亲事也就没成,这事儿也和您报过。”
姬冰原在记忆中对下时间,自请戍边正是那枚珠子燃烧之后。
那夜姬怀素说话也对上。
年轻,充满活力,原本可以白头到老青梅竹马。
他不知道有多羡慕。
还有另外个,姬怀素,自他注意到以后就直无法回避那种违和感,他不理解为何有人能够如此踏在他喜好上,做出每个正确而成熟言行举止,写出最合他心意文章,那种怪异和违和感让他直对姬怀素虽然欣赏,却仍然保持警惕。
原来如此。
他踩着他吉祥儿为阶,拿到储位,登上
看来是自知负心,自惭形秽,只能远走边关。
他没说什,听报西宁侯求见,知道是为那被拐孙女儿,便让丁岱请他进来。
果然西宁侯是来找他哭诉:“大理寺派昭信候来主审案件,老臣知道昭信侯年轻有为,但是查案这种事,还是得有经验人来才好,老臣这个孙女实在是爱如掌珠,皇上要为做主呀。”
姬冰原宽慰他几句,又保证大理寺会安排有经验推官辅佐昭信侯,好生安抚番,将他打发走。
丁岱笑着对姬冰原道:“云侯爷这明摆着是被大理寺卿推出去挡刀子,这会子可是万寿节,京畿防卫何等森严,哪来贼子这时候敢乱来,这侯府千金被拐,必有内情,大理寺卿看西宁侯不好对付,又把咱们云侯爷给推出去,明知道他身后有您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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