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原却摸摸他头发:“想什呢?”神色忽然这哀伤。
姬冰原床自病后日三遍换床褥,有着淡淡佛手香,极柔软舒适,云祯这几日天天侍疾,又心里煎熬,确实有些累,放松下来,也开始有些乏起来,将脸埋入软枕里:“好像有点困。”
姬冰原拉丝被替他盖上:“睡会儿?朕去批会儿奏折,章琰该等着。”
云祯眼皮子坠着,嘟囔道:“去吧,别告诉章先生昼寝啊。”
姬冰原笑,发现若是依着从前,他也是不许云祯这般懒散,但这几日云祯陪着他朝夕相处,他忽然也觉得偶尔偷偷懒,白日什都别做,就这两人躺着说说话,也是极惬意快事。
,有些事交代。”
云祯有些失望:“好吧,那把针都给您起……知道您都不当回事,这针扎着还这乱动乱笑,都没效用。”
小朋友嘀嘀咕咕:“您是觉得学这些都是玩儿,您就陪玩玩是吧?”边拔针,放回针囊会儿还要煮锅杀毒。
姬冰原翻过来,拿起衣裳披起,言语正经:“怎会,朕这几日好得这般快,都是梓童之功。”
云祯嘀咕:“你就是哄玩儿罢。”却上前替他系好衣带,姬冰原伸臂将他揽,他原本就在床上跪坐着行针,这拉就直接拉他进怀中。
做皇帝这事儿,原本只是为责任,原来不需要三宫六院,只需要个知心人,这日子就过得不再是按部就班,而是充满新鲜喜悦。
军机处里,章琰个人等着,姬冰原进来后,他跪下来,从怀中掏出卷明黄轴旨:“皇上,臣听闻陛下龙体已恢复,圣体康健,不胜欣悦,现将前日皇上病中亲书密旨缴还……”
姬冰原淡淡道:“朕说什事呢这着急……留着吧。”
章琰捧着那卷旨意,只觉得把热炭烧在自己手中,恨不得立时摊手:“皇上……如今您春秋正盛,此事事关国体,兹事体大,还是请皇上三思,收回旨意吧!”前些日子他深夜被宣进宫,知道皇上出痘,病势
云祯手上都还拿着针囊,嗳唷声,已和姬冰原躺在处,姬冰原侧过脸笑道:“歇歇吧,朕看你也累,陪朕躺着歇歇。”
却是心里惦记着云祯心里心结,打趣他:“朕顺便也想听听你还有什枕头风要吹给朕不。”
云祯刚刚褪脸色又红些,低声道:“皇上您从前这样正经,怎……怎……”
姬冰原笑道:“自然是要不同,朕年纪长你这许多,若是再本正经教导你,到时候你可嫌朕这夫君太老气横秋,日久天长下去如何是好。”
云祯转过脸,心里重复日久天长四个字,他心里到底念着自己那克亲刑偶歹命,知道姬冰原不爱听,不说话,谁知道自己还能陪皇上几年呢?但吃这次惊吓,他忽然觉得真有劫难,还是应在他自己身上吧,就是,就是没人陪着皇上……日久天长这几个字,听起来就如此难以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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