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文葆逞时之快,说完也有些后悔看看,幸好四下里都是忙着奔来跑去差人们,无人注意他们,谈文蔚不敢再带着弟妹再次久留,只恐他们惹祸,连忙带谈蓁和谈文葆上前要感谢辞行。
云祯远远见谈氏兄妹上来,嘴角含笑对姬怀素道:“你王妃到,你还不赶紧迎上去,倒杵在这里做什?”
姬怀素正色道:“是为着你罢,谈氏……皇上虽然不亲,却还是十分护着他们,到底母族,不比旁人。”
云祯呵呵声,看着谈文蔚上来作揖:“王爷、侯爷,今日多谢解围,们兄妹这就回去,不敢打扰两位贵人办差,改日定当治宴备礼,万望王爷、侯爷千万能赏脸赴宴。”
姬怀素笑道:“谈公子、小姐客气,原是小王未拘束好下人,让小姐受惊,且赶紧回去吧,天色也不早。”
:“这等,郡王在哪里?不可不相谢。”
谈文葆指着花厅廊下道:“适才却是有人来报查抄进度,在那边听报去。”
谈蓁眼看过去,果然眼便看到昭信侯正转脸与位穿着王服青年说着什,脸上还带着讥诮。
那青年身深青色团龙王服,头上簪着金冠,含笑不知和昭信侯说着什,只看他嘴角弯弯,眸光带笑,仿佛十分愉悦。
两人站在廊下,都仪容俊俏,身量都是般修长,倒像庭中两株玉树,临风而立,神采英拔。
三人作揖退下,谈蓁看云祯始终不发言,面色冷漠,心下也是纳罕,如此无礼之人居然也能得皇上恩宠,更是暗自佩服河间郡王明明之前被他踢伤,却仍能和他谈笑自如,真是涵养极佳。
却见暮色果然浓重,差役们还在四处忙碌着,内院仍然还有妇人在呜咽着哭,想到适才还和自己介绍小戏,给自己说闺中秘闻李芙英来,大厦倾倒,想来她去掉国公府小姐头衔,也不知将来如何生活。而那屈太傅之女,想来明明是已有觉察,才根本未有人来赴宴,时也生唇亡齿寒之心,不敢久留,急忙离开鲁国公府。
果然……谈蓁微微垂下睫毛,果然河间郡王风仪,那骗子虽然俊美过之,但这皇家天生高华清贵,那是无论如何都扮不出来,这比,就犹如鱼目遇见珍珠般。
她低低道:“看来,昭信侯与河间郡王,并不像坊间传说那样水火不相容。”
谈文蔚叹气道:“两边都是宗室贵戚,面上情分总要。昭信侯脚踢伤河间郡王,河间郡王下人当场指认,河间郡王醒来立刻上书坦承责任,力替昭信侯摘除,这才是皇室风度呢。”
谈文葆冷笑声:“虚伪,适才们上去打招呼,那昭信侯直冷着张脸,倒像是旁人欠他多少,此刻又和河间郡王在那里言笑晏晏,可知此人势利骄狂。”
谈文蔚连忙挥手止住他:“他们是在办皇差!你疯?在这里就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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