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想下懒洋洋道:“虽说左不过是那几家,但是还真是谁都不好说,只能葫芦提结案罢。姬姓王孙,各个看着都温良恭俭让,派君子之风,但是谁知道他们背后藩王们怎想呢?也许是姬怀清,也许是姬怀盛,也有可能是姬怀素,反正人人都知道他养伤在京城,若是真案发,别人不猜疑他,看起来好像摘得清白。”
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姬怀素却是在皇上跟前推这门婚事,虽然他不知道为什要推掉这门看着样样皆好婚事,但是姬怀素此人,心机深沉,这次事,同样
第二日登船后没多久,谈文蔚,谈文葆两兄弟果然带着谈蓁过来,谈蓁新妆华裳,在甲板上走过,风姿似神仙妃子般,云祯看便明白为说她颇肖太后,想来当初姬冰原母后,也是这般风姿。
难怪承恩伯龟缩这多年,忽然起野心,想来这孙女,定是像得让皇上见到就会想起已逝生母程度。
这想,云祯越发堵心,看着那谈蓁上前盈盈拜下:“小女子那夜因着被关在那别院数日,心中煎熬凄惶,后来又吃吓,竟未能报侯爷和高统领相救之恩,又,回来知道两位长兄因着急安危,言语多有冒犯侯爷,小女子心下不安,便央着两位长兄同过来,今日过来,是要感谢侯爷救命之恩,二是替两位长兄向侯爷请罪,希望侯爷海涵,饶恕两位兄长冒犯鲁莽之罪,他们也是无心,只是太过着急小女子……”
云祯听着她说话,却已神游到别地方,不知道皇上在宫里做呢?这次回去,他必然会高兴奖赏自己,毕竟挽回承恩伯府声誉,但是他却第次没有那踊跃想要讨赏心情——撇开定襄长公主身份,他如今是臣,臣子为君上戮力效劳,那是天经地义,他都十八岁,在皇上跟前撒娇装小,已经不合适。
他舍不得,他惆怅地心里想,皇上太好。
他今日没穿官服,只穿身月白便袍,系着披风,看着显得分外年轻,神情郁郁,不说话时候整个人看着就是疏离清冷。
这看在谈家兄妹眼里,就是十分傲慢。他们在江南见过朝廷大员,便是品巡按、江南布政司,对他们也全是谦和热情,趋奉讨好。
高信已在那边笑道:“小姐请起,说什请罪话呢?咱们可当不起,咱们是领皇上旨意来……”他番话说得圆滑玲珑,和从前样面面俱到,很快将几兄妹打发走。
高信转头看眼从头到尾没有说话过仿佛只是在神游云祯,心下又长叹声,不知道这位小爷这几日是怎,怎就非要和皇上母族给杠上呢?回去还是问问丁岱那老狐狸看看,有办法转圜转圜不,若是为这个影响圣心,倒不好。
他笑着问云祯:“这次谈家小姐受此无妄之灾,也是可怜,皇上怜惜,估计也会赏些东西压惊。只是不知道这次锅,又要扣到谁身上,侯爷猜得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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