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皱起眉头,罗采青连忙拿帖子出来转移话题:“河间郡王和庆阳郡王同时受封,也都分别请过客,因为你不在,庆阳郡王已打听过你休沐日子,专门下帖子过来,说好与河间郡王起请你小聚,就在金葵园。”
云祯冷哼声,罗采青低声道:“还是去吧?已替您应。”虽则藩王不好与军中将领结交,但他们三人是同去治河过钦差,又是同窗,赴宴并无不妥,没必要在小事上得罪可能皇储。
更何况,罗采青心惊肉跳着,那天皇上究竟听见什,白玉麒出来很快,似乎并无异状,之后仍然每日唱戏,然而皇上那天却离开,并且严令不得告诉侯爷他来过。
前日他知道瑞清班已离开京城。
然后他任命也下来,他还有个月时间赴丹省,这几日他还等着新派来长史交接,结果太常寺那边传话给他,说皇上口谕,不派新长史,章琰大人兼顾着这边事宜。
问问龙骧营那边高统领,看看是什情况,但皇上跟前,实不敢应,这等小事闹到君前,恐怕到时候就不定只是发配两个小校事,咱们西山大营将领们,乃至九门提督统领,说不准也有不是。劝李大哥还是算。不如打点下流配司,找几个好点戍所,先给他们通通人情,再给两位小兄弟些银子,路上也舒服些。”
李磊脸色变:“侯爷,咱们兄弟们是信任你,接你帖子,为贺你生辰去参加宴会,如今两个兄弟在你那里出事,你这般两手摊,无能为力样子,太有些说不过去吧?”
云祯两手摊,颇为同情:“确实无能为力——龙骧营不会随便拿人,既然拿人,必有实据。”
李磊勃然作色,转身就走。
云祯叹口气,原本还想着借着宴会拉拢下这位武状元,看来这次反而搞砸。
这更奇怪!章大人虽说品级不高,直也住在昭信侯府里也没错,但他已经实实在在是军机大臣里头不能忽视员,他哪有时间来管侯府什节礼怎送,侯爷该参加哪里宴会,侯爷用度开支这些琐碎细事?
既然没精力,那岂不是只是个幌子。
难道,这意味着侯府原本公主府仪制,终于要逐
大营生活单调却又管得严厉,不得随意出营,因此他在西山大营中,也没时间想太多,只能带兵训练,继续写字,写策论,交给皇上。
转眼又到休沐时间,他这次专门回京城府中,让人请罗采青过来问事。
罗采青心知肚明,却不敢说,只道:“龙骧营拿人这事确实不知,那日河间郡王和庆阳郡王都是饮到下午才走,您还亲自送他们,哪里有些儿异状?”
云祯想下确也是:“那咱们园子里各处守卫,也没说有什问题?龙骧营进来,难道竟不经过咱们守卫关防?那也太不应该吧?”
罗采青背上起薄汗:“不曾见报,兴许未必是在咱们园里,没准是出去在外边路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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