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上马,对着姬怀素笑,扬鞭“驾!”下,骑着他雪白宝马绝尘而去,朱绛想笑,到底还是忍住,指挥着护卫们押送囚车,缓缓前行。
姬怀盛听到云祯讽刺姬怀素,也有些掌不住想笑,到底老成些,转头含笑着打圆场道:“昭信侯少年意气,出言无忌,不要放在心上。”
姬怀素嘴角却微微翘,也含笑道:“世人皆慕强者,昭信侯尚年少,天真烂漫,值得结交,怀盛兄不要放在心上,们俩如今共领差使,还当同心同德,将这差使办好才好。”
他笑得真心实意,竟像是全然不介意,姬怀盛心中倒是暗暗纳罕,也不知道此人养气工夫如此,还是真心胸宽广全然不介意,两人又议回如何治河,才拱手而别。
他却不知,姬怀素少年时在王府被父兄欺压磋磨,不知不觉却也生成古怪想头,弱者原本就该被强者统治,至于强者是仁义还是,bao戾,那弱者都是无法反抗,只能忍受,若想不被欺压,当然就是自己走上那最高处,成为最强者便是。
经验,越发小心谨慎才好。
云祯看他眼,没说什,姬怀盛笑道:“们也没想到,全靠云侯爷此次救命之恩。”
姬怀素展颜笑道:“这次们患难与共回,倒也算上生死之交,接下来们再齐心合力把治河这差使办好,也算不负圣命,不愧百姓。”
云祯又转头看他眼,姬怀素今日穿着新制从三品官服,容颜俊秀,双眉修长如鬓,目光里充满自信,他忽然笑下,嘲道:“生死之交?”
姬怀素看他神情,忽然语塞,云祯点点头,又道:“实不必,好生治河,踏踏实实吧。”
也因此他听云祯话,未见愧疚,却歪解到另条路上去,吉祥儿莫不是正因为如此,这世才这努力变强?上世他们感情甚笃,岂有如此重生后就轻易放下,虽说待自己仍冷漠如冰霜,但焉知不是爱之深恨之切呢,他听自己弹曲,不也感伤落泪?可见自己尚有机会,如此想,那勃勃野心越发如野火在胸中燃烧,只有再次成为最强者,他才能再次拿取他战利品
他想想姬怀素领这治河棘手任务,只怕也要几年才算完。自己这回京城,会有许久不必看到他,若是这几年再好生在皇上跟前上上眼药,把他储位给坏,把他弄回封地去,也是件大美事,不由心中畅,倒是愿意和姬怀素多说几句:
“怀素公子,其实你素有才干,又文采斐然,只是有个毛病,你若早点改,将来必然前途无量啊。”
姬怀素听他语带嘲讽,知道必不是什好话,但看他双眸熠熠,神情灵动,再想起他当初在自己怀中死去凄惨样子,心中软,想着被他嘲讽几句也不当什,笑着问道:“什毛病?”
云祯扬扬眉毛:“你眼睛,只看得到比你强人。”
“有这慕强势利毛病,谁同你做生死之交啊。”怕只有你生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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