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朕看着他,虽然年少淘气,功课荒疏,整日里野马般,但心里有成算得很。帝君庙立功却辞赏,处置青松等等几样事,大事上很明白,他既说这话,那绝不是随口说,他是认真。”
“你与高信两人,去昭信侯府细细查,查他身边书童、门客,查那些所谓‘义子’,查他日常来往交好朋友,但不要惊动到吉祥儿,不许让他察觉。”
姬冰原缓缓道:“朕要知道,是哪个人,让吉祥儿
补凉喝下去,回去消散消散,也就好。”
“至于药来路也问清楚,喜眉女官在宫里十八年,认识人也多,她在御药房和大夫说自己身体虚寒,御医给她开药方,在药房里拿几样,又以明目为名开些枸杞子之类说要泡水喝。”
“她自己招供,是因为快要出宫还乡,家里贫困,父亲好赌,回去年龄又已过,嫁不到好人,忧心回去会被家里人卖掉,看着昭信侯从小就心软和善,又知道昭信侯深受皇上宠爱,若是开口和皇上要人,无有不许,因此才铤而走险。下午下大雨,体仁宫里原本伺候内侍宫人就少,顶班也是常事。侯爷忽然回来安排沐浴,内侍宫人们忙着烧水安排,她又本是体仁宫里有品级女官,主动提出要帮忙,带班内侍太监未想太多。”
“拿她身边要好宫女,内侍,御药房及当值太监宫女口供,基本对得上,目前看不出有人指使迹象,喜眉口咬定是看小侯爷长大,身份高贵,面容俊秀,便起恋慕之心,加上侯府又无长辈管束,是个好归宿,并无任何人指使,但小已和高统领说,请他继续严查,看到底有无人在背后指使。喜眉等人,暂押天牢待审。”
“此事是小未管好体仁宫,请皇上降罪。”
丁岱跪下来,将额头深深碰在深黑色地面上,背上沁出汗来,吃食上被人动手脚,这和谋逆罪也不差什。宫里接连出现两次纰漏,次青松,次喜眉,知道皇上身边密不透风,却都是往侯爷身上使唤,自己实在是太过轻忽大意。
姬冰原没说话,过会儿他才道:“你贯谨慎老成,只是最近确实在吉祥儿身上懈怠,给你个将功赎罪法子。”他小吉祥长大,长得这般俊秀出色,被别有用心女子觊觎,原也是正常,但眼下却有别事比这更重要。
“你去细细查,是谁让吉祥儿起龙阳心。”
丁岱怔,连忙磕头应道:“是,小即刻去查,看是谁引着侯爷往不正经地方走,查出来,定要严惩不贷。”
姬冰原摇摇头:“他之前直守孝在家,若是真去那些地方,就算府里长史没报上来,御史劾章也早就到朕案头。你没明白,若只是和京里那些勋贵纨绔们般,贪新鲜好奇淘气,养养书童,捧捧戏子还罢,扳回来也容易,细细教些道理教他明白也就是。但你听他说是什?他说是,只喜欢男子,不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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